湘神!
“走,隨我去盧家。”
何湘瞥了一眼身後的謝臻等人,嗓音很是低沉,可見何湘心中的怒火已然被點燃。
“院主,要不要通知高院主一聲?”
袁一見何湘僅帶著自己幾人就要去盧家,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在東洲北麓城,如今盧家的勢力可不小,遠非純鈞院可比,不僅有一名元嬰後期的存在坐鎮,元嬰中期更有三人之多,至於元嬰初期更是多達七人。
就算何湘能一人踏平純鈞院,可盧家遠比純鈞院要恐怖得多。
“不用了,我驚鴻院的事,還得由驚鴻院的人處理,此去盧家,與協會六院內鬥傷人不傷命不同,你們若是有人害怕,現在便可以離開。”
何湘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是平淡,腳步沒有半分停頓。
此言一出,袁一麵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身為驚鴻院的一員,事事都在為驚鴻院考慮,今日之事,他袁一何曾想過要退出,就算抵上性命,他也要捍衛驚鴻院的尊嚴。
不僅是袁一,謝臻等人此刻心裡,多少都有些不好受。
但何湘是驚鴻院主,修為達到元嬰初期的謝臻隻不過是驚鴻二虎之一,連副院主都算不上,這些年來,驚鴻院全靠他苦苦支撐,袁一等人看在眼裡。
在袁一等人心中,已然將謝臻看作了副院主。
而原來的副院主東方遜羽,早就撒手不管,不知去了那裡,沒有院主發話,東方遜羽副院主的位置便永遠不會改變。
故多多少少的,下麵幾人心中都有不少怨言。
但何湘可不會管那麼多,協會向來以丹道為首,謝臻雖然修為元嬰,但這些年懈怠丹道,寸步未進,本有意提拔謝臻為副院主,但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放棄了。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何湘等人便來到盧家所在府邸門前。
盧家身為中型家族,勢力不小,府邸修繕得恢弘龐大。
門前守衛見何湘五人來勢洶洶,當即神色凝重,“此地乃是盧家府邸,不知閣下……”
“煉丹師協會,驚鴻院主,前來拜訪。”
“原來是煉丹師協會驚鴻院主,在下失禮了,這就前去通報。”
守衛聽到何湘自報身份,凝重的神色隨機舒展開來,隨後帶著幾分緊張,匆匆前去通報。
不多時,便有一名身穿墨色長袍的短發中年男子走出。
男子看了看何湘等人,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地詫異,但還是一眼便看出何湘才是驚鴻院主,畢竟幾人隱隱以何湘為首。
“想必閣下便是煉丹師協會驚鴻院主吧,在下盧炎,是盧家執事長老,不知閣下蒞臨盧府有何貴乾?”
這名中年男子仔細地打量了何湘一番,不有暗自稱奇,以何湘結丹中期的修為,竟能讓一名元嬰初期修士跟隨。
不過這在煉丹師協會應該也不足為奇,想來何湘的丹道必然遠超那名元嬰初期修士。
在盧炎觀察何湘等人的時候,何湘也同樣觀察著盧炎。
此人修為在元嬰初期,與當年隨盧子芳來妙手閣的那位元嬰初期老者相差不多,且二人相貌上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直係血緣,也就是說,盧子芳也是他這一脈的。
何湘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我得到消息,我驚鴻院驚鴻二虎之一的秦放被貴府盧子芳盧小姐抓了去,且已有數年時間,東洲丹武論道即將開啟,秦放也在參加的名單之上,希望貴府能夠將其釋放。”
“盧子芳自從三十多年前便與陳家陳河成婚後,便潛心修煉,四處尋找機緣,很少回盧家。”盧炎麵色微變地同時,又道“在下曾聽聞驚鴻院秦放修為早在數十年前便達到了元嬰的層次,盧子芳儘管潛心修煉,如今也不過築基初期,又怎敢與秦放為敵。”
“院主身為結丹修士,如此言語誣蔑一個築基不久的小輩,難道這就是煉丹師協會的做派麼?”
“盧執事,據我所知,陳河在陳家地位不低,盧子芳身為其道侶,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秦放被陳家一元嬰中期所傷,後又被其與盧家一名元嬰初期圍攻,力竭被擒,你身為盧家執事長老,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此時,何湘緊緊盯著盧炎,雙眼微眯,淡淡的殺意,緩緩在其眼中浮現。
“不可能,絕不可能。”盧炎麵色一正,此事他的確絲毫不知。
但下一刻,剛才那門口的守衛卻是小步來到盧炎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隨後,盧炎麵色一沉,陷入了沉思。
何湘知道,那個守衛應該是告訴了盧炎什麼。
“何院主,我想這裡麵應該是有什麼誤會,貴院的秦放,聽說很多年前便外出遊曆,又怎會被盧子芳帶人擒住呢,家族還有一個重要會議等著我,盧家就不多做招待,院主還請去其他地方找找。”
說完,盧炎麵帶焦急地回到了盧家,直到走進大門,盧炎臉上的焦急之色才消失不見,隨之化作了陰沉。
“盧子芳,你真是個禍害人的妖精,當年堂兄帶回消息,稱驚鴻院有元嬰後期大修士,萬不可再招惹,可你竟然不顧家族發展與安危,妄自尊大,以為有陳家做靠山,便可以肆意妄為,真的抓了秦放,盧威,現在看你怎麼收場。”
想著想著,盧炎立即大聲喊了一句,“來人。”
片刻之後,一名聚靈修為的盧家族人來到了盧炎麵前。
“你速去通知盧尋長老到議事廳,說我有要事找他。”
“盧晉大長老不在,此事該如何是好!”盧炎輕歎一聲,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轟隆……”
就在此刻,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接落到了盧家大門前,嚇得守衛連連後退。
謝臻雙手金光閃閃,元嬰修為展露無遺,袁一,馬沾,朱龍三人各自祭出法寶,轟向盧家大門。
“何人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