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在大理寺的遲歲、秦風和許斂倒是沒有被嚴刑拷打,畢竟是可以煉製出蛻變物的頂尖煉藥師,這就是“高級技術工”的優勢,而且,遲歲本身就是皇親,趙明是趙國公府的嫡長子,許斂是秦國公府的嫡次子,三人在皇朝都是有很大背景的人,若是對三人嚴刑拷打,做的太難看,以後誰還跟為皇朝做事。
特彆是許斂,使用一份原料,煉製出兩道蛻變物,皇朝高層已經知道了許斂巨大的戰略價值,不亞於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被洗劫一空帶來的震驚。
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被洗劫一空,雖然讓皇朝損失慘重,卻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相較而言,許斂的價值遠比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更大,這是可以讓皇朝蛻變物翻倍、掌握絕活的人。
因此,許斂非但沒有被嚴刑拷打,還得到了優待,住在了豪華的牢房裡,還有婢女伺候生活起居,該吃吃,該喝喝,除了暫時被限製了自由之外,跟住在外麵也沒什麼區彆。
這讓遲歲都羨慕不已,趙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嫉妒,畢竟他可沒有遲歲這麼好的涵養,不存在羨慕這個詞,隻有嫉妒沒有所謂的羨慕,
兩人所住的牢房雖然也算乾淨整潔,卻不可能像許斂住的這麼豪華。
當秦國公、秦鬆父子兩神情沉重、紅著眼睛前來探望許斂的時候,一下就愣住了,怎麼回事?
這是在大理寺...享受生活?
他們看了看遲歲和趙明住的牢房,又看了看許斂住的牢房,更是懵了,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遲歲尷尬地笑道,“你們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煉藥師,用一份原料可以煉製出兩道蛻變物。”
麵對遲歲這個聖賢境的煉藥聖師,秦國公可不敢托大,連忙謙虛道,“還是遲歲聖師教得好...”
當秦國公反應過來的時候,眼瞳劇烈收縮,忍不住驚呼,“什麼!一份原料煉製出兩道蛻變物?!”
秦國公這才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若是其他頂級大勢力知道,恐怕就沒有心情笑話乾朝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被洗劫了,而是要出手搶人了!
秦鬆也是明白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價值,這讓他興奮到身體顫動,由此看來,秦國公府非但不會受到牽連,在皇朝的地位還會進一步拔高。
秦鬆笑容滿麵地將手裡的食盒遞進豪華牢房裡,“二弟,這是為兄特意命人去仙釀閣給你買的酒和菜。”
許斂隨手一指,“放那裡吧,這些天吃喝都是仙釀閣的酒和菜,有點膩了。”
“...”秦鬆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看了一眼許斂身邊正在捂嘴憋笑的婢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
不過,在這樣天大的喜事麵前,出點糗,秦鬆倒也不在意,總體上而言,他現在的心情很爽,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要不要納幾房妾室了,比如衛國公府的嫡女就很不錯...他已經有資格考慮這個了,這有利於拓展秦國公府的人脈關係。
最終,秦國公、秦鬆紅光滿麵離開了大理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外界的陽光都更加明媚了。
這邊前腳剛走,趙國公便急匆匆趕來探望趙明,因為前幾天皇朝施行管製,誰都不準來大理寺探望,直到今天才允許探望。
看了看住著豪華牢房的許斂,又看了看自家嫡長子趙明住的牢房,趙國公也懵了,隨之就是心頭火起,勃然大怒,連一向老狐狸的城府都破防了,讓獄卒把典獄長叫來,斥責典獄長,“你怎麼回事,區彆對待!我兒就不配住好的牢房嗎?”
典獄長略微拱手,便是淡淡道,“沒有弄錯,上麵就是這個意思。”
趙國公臉色鐵青,氣的不輕,“什麼上麵?大理寺卿?我跟你們大理寺卿的關係也不錯,不比秦國公府跟大理寺卿的關係差!”
典獄長指了指牢房的天花板,“我們家大人可做不了這個主,而是最上麵的意思。”
最上麵?趙國公怔住了,隨之變了臉色,這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冷靜了下來,最上麵無疑指的是準至尊,甚至是至尊。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這秦國公府的嫡次子為何得到了最上麵的青睞?
聽到門外爭吵的動靜,趙明連忙叫住了趙國公,低聲把許斂一份原料煉製出兩道蛻變物的事說了一下。
不出所料,趙國公也是為之震驚,終於明白為何被區彆對待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國公府嫡次子比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的價值還更大。
這讓趙國公眉頭緊皺,“明兒,你以後可不能仇視秦風了,我們趙國公府也得改變跟秦國公府對立的態度,否則以後我們寸步難行!”
趙明也懂這個道理,沉聲道,“明白了。”
來大理寺探望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寧媚雪來了,見到許斂在這過的如此舒坦,很是無言,隨之就明白了原因所在,她也就放心了。
然後,皇埔姝怡來了,一來就把婢女趕了出去,纏著許斂,目光期盼,說是一個子嗣太少,還想給許斂多生幾個。
許斂有什麼辦法呢,他這個人就是見不得彆人難過,隻得和皇埔姝怡為了實現夢想而努力了。
幾天後。
被發配到偏遠小縣城的大皇子進京了,知道這是唯一的翻身機會。
他神情肅穆,手捧著老皇帝的遺像,從皇城的城門口開始,一步步走過主街,引起了全城的注意,在萬眾矚目之下,徑直走到了皇宮的大門口,長跪不起,懇求皇朝高層讓新帝退位!
他數落了新帝一條條罪狀,其中最大的一條罪狀,就是新帝無能,讓皇朝損失了三個專屬修行資糧區域,得為此事負責!
第二條罪狀,就是新帝五皇子在皇儲爭奪比試當中違規使用聖賢兵器,得位不正!
“新帝對不起父皇的期望,更對不起皇朝的栽培,不配當皇帝,更不配執掌朝廷!”
皇宮裡的新帝五皇子快氣暈了,暴跳如雷,砸壞了禦書房內的無數花瓶和裝飾物,臉色越來越白,心裡沉到了穀底,因為知道真的有可能被罷免。
大皇子這樣的做法,當然是得到了“高人”的指點,這個高人除了許斂還能有誰,這也是他謀劃當中的一環。
得知消息的三皇子、七皇子坐不住了,也是從偏遠的縣城趕回京城,一起長跪不起。
原本這兩位嫡皇子對五皇子沒有什麼仇怨,可是,五皇子登基為帝之後,把他們打發到了偏遠之地,並且不給修行資糧,讓他們太寒心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