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眾人眩暈感消失,眼前的景象恢複清晰,全都怔怔出神。
隻見,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霧氣朦朧,猶如混沌未開之地。
讓眾人吃驚的是一望無際的石壁,石壁上掛滿了一幅幅古畫,畫的全都是人,栩栩如生已經不足形容了,因為本就是活人,男女老少都有。
“神女,嫿,回來了。”
“哇,帶回來了一些男娃女娃,這是看我們太寂寞,帶回來給我們解悶的嗎。”...
這...許斂眾人很是無言。
許斂看了看淩空而立的身影,問道,“時間神女,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些畫裡麵是什麼人?”
時間神女還沒說話,一幅畫裡麵的少女立刻搶答,“這裡是神族的祖地,我們都是神人。”
神族?
神人?
許斂不禁看了一眼畫裡的少女,看來真的是太寂寞了,學會搶答了,“什麼是神族,什麼是神人?”
畫中的少女翻白眼,“神族就是神族,神人就是神人。”
廢話...許斂道,“細說。”
畫中的少女道,“很久以前,至於很久是多久,我也記不清了,早已經忘了,總之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許斂聽得嘴角抽搐,想把她拉出來打一頓...當然不一定打得過。
給陌生人講故事,畫中的少女似乎很亢奮,“那時候,各族還在蠻荒大地吹毛飲血,唯我族鼎盛,開著神眼,望遍天蠻荒大地,也找不到對手。
那時候,夷教的開派祖師,才剛剛出生,還沒斷奶,常常被莫名的詭叫聲嚇哭,縮在母親的懷抱裡,才能找尋到一點安慰。
那時候,血海聖地還隻是一個小水窪,蠻荒大地各路生靈的廝殺產生的血水,常常流過這個小水窪。
那時候,幽朝皇族的始祖,剛從幽冥之地爬出一隻手,然後又一隻手,然後頭、身軀、腳,總算爬出來了。
那時候,十三氏族的初代先祖,還裹著獸皮,摘野果子吃,才能填飽肚子。
那時候,九天聖地的祖師,也隻是咿呀學語,走路搖晃,摔的滿嘴泥。
那時候,冕閣...”
許斂眼睛發直,聽得心驚肉跳,不知道她在吹噓,還是真有其事。
眾女和幾個追隨者也是聽得目瞪口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調侃各個頂級大勢力的始祖。
畫中的少女洋洋灑灑,盤點了數百個頂級大勢力的始祖,很多都是許斂從未聽說過的勢力。
許斂目光異樣,決定試她一試,看她是不是在瞎說,“幽魂門的祖師呢?你怎麼沒說?”
畫中少女道,“幽魂門的祖師,不值一提,隻是一個後生仔。”
許斂驚訝,看來她也不是完全瞎說...幽魂門著實跟頂級大勢力有所差距,實際上,參加幽朝皇族甄選駙馬的天才們所在的勢力,基本上都算不上頂級大勢力,比如幽魂門、蠻荒部落、落星宮等等,唯一的一個頂級大勢力就是血海,隻來了一個在第二序列排名不算高的血無涯。
許斂問道,“後來呢?後來神族為何沒落了,反倒是這些始祖崛起了?”
畫中少女道,“後來,我們神族膨脹了唄,想要舉族化仙,結果,你也看到了,遭了天罰,為了保全族人,神族至強者隻能將所有族人永封畫中,規避天罰,由他一人承受。”
許斂心裡沉重,無疑這是一個大族探尋長生路留下來的一曲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