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斂帶著覃六上了租來的馬車,往第三街的林宅去了。
聽林城宇說他父親母親和大姐結束修行回家了,許斂在人家的家裡借住,首先就要拜訪一下林老爺林夫人,這點禮數還是懂得。
馬車裡,覃六神神秘秘道,“還記得我在地牢裡跟你說過的話嗎?”
許斂奇怪道,“什麼話?”
覃六道,“我說,我這個人不喜歡彆人欠我,我也不喜歡欠彆人,你搭救我出來,我會感謝你。”
許斂想起來了,記得當時覃六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他也沒當一回事,有點好笑道,“你連青樓找姑娘的錢都付不起,怎麼感謝我。”
覃六臉色發燙,惱怒道,“我這不是剛從地牢出來嗎,想當初,我沒被抓之前,那也是一個闊綽的爺們。”
許斂對這一點倒是認同,盜墓確實來錢快,“所以,你打算找個大戶人家的祖墳挖了,拿點陪葬品感謝我?我可不要死人的玩意,還是算了吧。”
覃六搖頭,“我進去之前看上了一座大墓,打算帶你一起去挖。”
啥?許斂臉黑了下來,想在他後腦勺來一巴掌,“滾犢子!我可不乾這種挖死人墳墓的行當。”
以他的身份,根本不缺錢財,沒必要乾這樣的事。
覃六看著他道,“那座大墓,跟尋常的墓不同,我估摸著很可能是修行者的墓地,你真的不去?”
“我去!”
許斂眸光亮了。
尋常人的陪葬品,他看不上,修行者的陪葬品,他還是很感興趣的。
果然誰都逃不過一種獨特的定律...真香。
到了林宅。
許斂帶著覃六剛想進去,就被兩個門子給攔住了。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們家少爺來林宅借住的那個客人。”
許斂指了指自己的臉,讓兩個門子看清楚。
一個門子笑道,“當然認識,不過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們得通傳一下。”
另一個門子匆匆跑進去通傳了。
許斂無可奈何,隻得在門口等待,“你們大戶人家的規矩就是多,客人出去幾天回來,又得重新通傳了。”
覃六冷哼,“有什麼了不起,許兄,等下你拿了行禮出來,跟我走吧。”
許斂疑惑,“在地牢的時候,你不是說被抄家了嗎,跟你走去哪?”
覃六低聲道,“我被抓被抄家的時候,沒有供出同行的兄弟,我可以帶你去同行兄弟那裡住。”
許斂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沒看出來,他這個人還挺講義氣。
門子連忙解釋道,“許公子彆誤會,等下你就知道了。”
聽得此話,許斂有點奇怪,“等下怎麼了?”
正當這時,卻見一個道鬢長須的中年男子,一個頭發高盤的中年女子,一個年輕美婦人和林城宇一起從林宅走了出來,還有小玉也蹦蹦跳跳地跟出來。
許斂估摸著這應當就是林老爺林夫人和林家的大小姐了。
林城宇給許斂引薦,“我父親母親和大姐。”
許斂拱手行禮,“許斂見過林家主林夫人和林大小姐,前些天,在林宅借助,多有打擾。”
林越道,“許公子見外了,平常家裡也沒什麼客人,西院那邊的廂房一直空著,你能來家裡做客,增添家裡的熱鬨氣氛,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打擾呢。”
華蓉君笑容溫和道,“老爺說的對,咱們家宇兒的朋友雖是不多,卻一個個都是人中之傑,像許公子這樣的少年俊才,能來家裡做客,家裡都光彩了許多,許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跟咱們家宇兒多多來往才是。
還有,咱們家的大女林菀,比許公子略長一些,她已突破到了明勁期的修為,許公子若是對修行之道有什麼見解,也可以跟咱們家大女好好切磋交流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