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用過了早飯,許斂便是騎了馬,往礦場去了。
雖是昨晚一宿沒睡,他卻一點也沒感覺到困倦,煉髓期的體魄,已然是脫胎換骨、伐毛洗髓,不是尋常人可比。
就在他離開之後,一隻白貓翻牆進了他家的宅子,來到無人居住的閣樓最高處的窗戶邊臥下,貓眼一會兒閉目養神,一會兒睜開看一眼,將整個宅子的情況一覽無遺。
出了昨晚那檔子事之後,倒是給許斂提了一個醒,得兼顧一下家裡女子們的安全問題。
現在整個綠竹鎮都知道他是新礦場的管事,家裡的糧食和錢財大把,富的流油,而外麵卻有很多很多餓著肚子的人,難保不會有人心生歹念摸進他家,不得不防。
礦場有蒲凜管著,許斂用不著天天去,他今天去礦場,也不是為了管理礦場,而是想找韓度,問一下凝氣丹的事。
凝氣丹是他晉升明勁期的原料,這才是最重要的事,在這樣詭異橫生的亂世當中,提升實力永遠被他擺在第一位。
來到礦場。
許斂背負著雙手,在礦場巡視了起來。
這個手勢是從韓度身上學來,韓度巡視礦場的時候就喜歡背負著雙手...許斂覺得這樣很有管事的範,便學來一用。
見到許斂巡視礦場,礦工們一個個連忙賣力乾活,這段時間許斂的變化真的太大了,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種貴氣,還有從容不迫的氣場,已經沒人敢把他當成一個少年人看待,更沒人不敢在他麵前偷奸耍滑。
在石頭鎮那一晚的碼頭,小美一眼就在人群裡相中了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許斂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再加上身上這樣的氣度,超拔出群,實在太出眾了。
許斂簡單巡視了一圈,便來到了糧倉,讓盧堪帶著刀客去打山賊,抓活,用來完成礦場的血祭之事。
上次抓來的山賊,隔三差五就殺兩個,已經用完了,血祭的事不能被耽擱。
雖然他的白貓分身是夷教弟子,同時又是平陽縣糾察使,他本身又跟白狐巡礦使關係不錯,即便不乾血祭這事,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不過,他明麵上的身份隻是這個礦場的小管事,還是老老實實低調點為好,按部就班,做好分內之事,才能避免被夷教其他人猜疑。
許斂跟上次一樣對盧堪和刀客們開出了優厚的條件,受傷了可以領糧食補助,打山賊所得的錢糧,全部為刀客們所有,他一成都不要,隻要山賊的身子...活的。
刀客們興致高漲,一個個躍躍欲試。
隻有盧堪心裡知道,許斂手裡握著顏色層級很高的紫玉牌,即便沒有這些優厚條件,一句話就能調動他。
他什麼話也沒說,服從指令,點了五個刀客,打山賊去了。
像這樣的小事,許斂自己已經懶得出手了,他騎馬離開礦場,往韓度的礦場去了。
“前兩天,我去了許兄弟的礦場,找你去麗春坊聽曲,卻聽說許兄弟已經兩三天沒來礦場了。”
韓度目光異樣,猜到許斂去過石頭鎮了,“怎樣,順利嗎?”
許斂沒有直接回答,拱手道,“還得感謝韓哥的指點。”
韓度一聽便明白他得手了,眼神羨慕道,“如此看來,許兄弟已經成了真正的武者,恭喜了。”
隨之。
韓度歎氣道,“我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成就武者之身了,年輕時家裡窮困,連吃飯都成問題,靠著姐姐的姿色,得了老鎮長的寵,我才當了這礦場的管事,有了銀子之後,我倒是找了一些練武師傅教過,卻終究是年齡大了,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候,隻學了一點三腳貓的拳腳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