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宮。
坐在皇子儀架車輦上的許斂便是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打量著命運之國的皇宮。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冷宮的範圍,感覺有點頭暈目眩,就像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鳥一樣,忽然看到了外界廣闊的外界,有點不適應了。
“咯咯咯,瞧這個大皇子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像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小模樣倒是挺俊俏,不過這東張西望的樣子實在太可笑了,哪裡像個威儀的皇子,像是沐猴而冠的小猴子。”
“嗬嗬,還是一隻跛腳的小猴子。”
“真是白瞎了他皇子的身份,要是我生在皇家就好了,就不用每天累死累活地乾活還要太監頭頭的罵。”...
一路上遇到的太監宮女們紛紛低下頭,跪在地上,卻不禁竊竊私語起來,有諷刺、有譏笑、也有嫉妒,卻唯獨沒有敬畏,跪下行禮也隻是擔心被太監頭頭看見而已。
這讓負責大皇子儀架車輦的太監宮女們很是尷尬,好像自己抬著的不是皇子,而是戲班子裡的醜角一樣被嘲笑,讓她們也是感覺臉上不光彩。
許斂神情淡然自若,全當沒聽見,堂堂九天神王...雖然是落難的九天神王,不過也不至於跟這些太監宮女一般見識,而且在他眼裡,這個世界的人全都是虛幻,很有可能是半生半死、半人半詭的命運國主衍化出來的棋子,太過認真就輸了。
儀架車輦浩浩蕩蕩穿過了皇宮,來到了太廟。
隻見,一個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女老少,早已經到場了。
從這些人穿的衣著就大概看得出來是什麼身份,有皇室宗親,有皇親國戚,有勳貴,也有文臣武將,可以說整個命運之國的高層基本上都在這了。
這些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各有各的小圈子,或是談笑風生,縱論風花雪月;或是高談闊論,指點天下大事;又或是沉默不語,謹小慎微。
“在太廟門前談風花雪月的人,一看就是權貴當中的權貴,以皇室宗親、皇親國戚和勳貴們為多,他們笑容燦爛、紅光滿麵,顯得很放鬆,有恃無恐,根本不怕被言官參一本。
高談闊論,指點天下大事的人,以文臣武將為多,仿佛生怕皇帝不知道他們的勤奮。
而沉默寡言的人,爵位和官職相對比較低,不敢太高調。”
許斂觀察敏銳,掃了一眼就大概心裡有數了。
讓他驚訝的是,在皇子皇女們、皇室宗親的子女、以及勳貴們的子女當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正是命運古界五個主宰級勢力的神子神女和絕世天才天驕們,跟他一樣都是十歲左右的年齡。
“沃柑,這什麼情況?
我作為跨過十二座命運界碑,在命運之山的登頂之人,具有超高命格,在命運之國一出生就是大皇子,這很正常,可是,五個主宰級勢力的這些神子神女和絕世天才天驕們,在命運之山不過就是抵達第七座第八座命運界碑。
什麼檔次,竟然跟我一樣出身高貴?”
許斂很不爽。
非常不爽。
他以為隻有他一個人是皇子,這些神子神女和絕世天才天驕們都是平民,最多就是出身於地主家...沒想到這些神子神女和絕世天才天驕們一個個也是皇子皇女、王子郡主、公子小姐。
這等於跟他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甚至,比他起跑線還更好!
畢竟,他隻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跛腳皇子,而這些人卻一個個備受器重和關愛。
“這不隻是地獄難度啊,還是地獄難度的養蠱模式。”
許斂欲哭無淚,不想用也知道,這些神子神女和絕世天才天驕們肯定會乾方百計地“搞他”,首先就要把他踢出局,他這個命運之山的登頂者,對他們威脅太大了,這是誰都明白的簡單道理。
果然,這些“熟麵孔”的皇子皇女、王子郡主、公子小姐看見冷宮跛腳大皇子長著一張“許斂的臉”,全都愣了一下,隨之反應過來,知道這就是九天神王許斂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全都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