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掌櫃的確沒婚配,但人家長得好看、本事又強,有好多人家都明裡暗裡過來打聽過施妙宜的婚事,不過都被本人一口回絕了。
本來她還納悶難道施妙宜年紀輕輕就看破紅塵了嗎?結果就被她撞見一個黑衣男人翻牆進來給施妙宜送東西。
有時候是些稀罕的花花草草,有時候是做工巧妙的簪子首飾,有時候是街頭巷尾最常見的糕點小吃。
施妙宜常笑眯眯地捧著這些東西坐在窗前,入迷到連最愛的胭脂都不磨了。
施靜宜從月兒的笑容中品出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轉頭對周治平道“周公子你還是回去考慮清楚再來吧,總是呆在這恐怕會惹人生氣。”
周治平想到前幾日施妙宜還肯出來見他,今日便不願出來了,心裡一驚,趕緊解釋道“那周某這就告辭了,勞煩月兒告訴你家掌櫃的,我改日再來看她。”
周治平失魂落魄地走後,施靜宜抬起胳膊攬住了月兒的肩膀,“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啊?”
“沒……沒有。”月兒縮了縮脖子,“小老板,您要是有什麼疑問,還是去後院問掌櫃的吧。”
“你個臭丫頭!”施靜宜彈了她一個腦瓜崩,轉身去了後院。
見她進來,施妙宜放下了手裡的工具,拍了下離她最近的姑娘,“今天就教到這裡,你們回去慢慢研究吧。”
姑娘們排著隊來到施靜宜麵前打了招呼,這段時間她們吃好喝好,個個臉上都長了肉,精神抖擻的。
施靜宜看著心裡高興,“你們回去休息吧,好好練習,過兩天郡上的新店開了業,你們就沒時間練習了。”
郡裡的事情都是花濃負責的,店麵、宣傳的事情全都準備妥當,妝娘帶著東西一到就可以開業了。
姑娘們聽到自己就要和霜兒、月兒一樣為客人上妝,都激動得不行,一口一個小老板叫得更親了。
“好了,都彆鬨了,小老板剛過來肯定要和掌櫃說點正事,你們這要鬨到什麼時候?”月兒笑著將一群姑娘趕回了房間。
院裡頓時安靜了不少。
施妙宜指著院裡高高堆起的糧食,不解地問道“突然買那麼多糧食做什麼?糧鋪子要倒閉了?”
“大姐,你放心,這些東西肯定浪費不了。”施靜宜拉著施妙宜的手坐下,“先不提糧食的事情,我們聊聊彆的事情吧。”
“嗯?”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遇到個周公子,他賴在前台不走,非鬨著要找店裡的掌櫃,大姐可認識這個人?”
施妙宜咬唇,“認識是認識,隻是那個人太煩了,我懶得搭理他。”
施靜宜見她皺著眉頭十分煩惱的模樣,便知她這是沒把那位周公子放到心上,又笑著問道“那大姐覺得什麼樣的男人不煩人呢?”
施妙宜臉一紅,眼前浮現出輕鷹手捧鮮花來到她麵前的情形。
那日的陽光正好,她在坐在花樹下磨胭脂,忽聽得房頂傳來一聲響動,一抬頭,就見輕鷹正笑望著她,懷裡還抱著束紅豔豔的花朵。
明白自己被發現了,他大方地跳下房頂,將那束花塞到了她手裡。
“我見你整日與花草做伴,想來你應該是個愛花的女子,今日在山中偶然遇到了這束開得極好的花,特意采來送與你,希望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