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施姑娘?”李清河臉色一沉,陡然加重了語氣。
岑六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草民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的部分對話,也許是施姑娘,也許是四姑娘、石姑娘,這些都不一定的。”
李清河沒有和他糾纏這個,追問道“既然那群人放火燒了摘星樓,躲在柴房的你又是怎樣逃出來的呢?”
岑六不假思索回答“那群人放完火就走了,我和小夥計就趁機跑了出來。”
“那你出來後為何不參與救火,反而要和那夥計一起躲到城外呢?”
李清河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岑六擦擦額頭汗滴,結結巴巴地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來隻是幫人看店的夥計,要是讓老板知道摘星樓被燒,肯定饒不了我們倆。我們倆害怕被主家懲罰,一時想不開,就偷偷出了城。”
李清河完全沒有反駁他,繼續問道“根據調查,作為摘星樓的掌櫃,你每日都在店裡看生意,那你知不知道摘星樓有哪些仇家?”
“應該沒有什麼仇家吧。”岑六仰頭看著麵前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清河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桌子,“有話直說。”
“好像的確有個人看摘星樓不順眼,失火前兩天,她還到摘星樓找過茬。”
李清河在心裡冷笑一聲,已經猜到他要說的名字,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問道“那人是誰?”
“她是抱月居的老板,施靜宜。”
李清河一抬手,招來守在外麵的官差,“去抱月居把施靜宜找來。”
岑六見目的達成,心裡忍不住竊喜,這麼好的替罪羊,他以前怎麼沒想到呢?
施靜宜來得很快,官差沒走一會兒便領著人回來了。
猛地對上那雙明豔又犀利的眼睛,岑六立即心虛地低下頭,心肝脾肺都因恐懼抖得厲害。
李清河抬頭看了眼施靜宜,輕飄飄地解釋道“岑六說他親耳聽到一個姓施的姑娘派人燒了摘星樓,這事你認不認?”
早在過來的路上,官差便將堂前的對話向施靜宜複述了一遍,所以她心裡很清楚此時要做什麼。
她沒有回答李清河的問題,轉身走到岑六麵前,一把扯住了捆在他手腕間的繩子,“我以為經曆過那天早晨的事情,你會學聰明點,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蠢。”
岑六歪著頭,嘴唇哆嗦著回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施靜宜點點頭,“很好,我倒想問問你,彆人遇到大火都慌不擇路地逃命,怎麼你們倆還有心情收拾東西呢?”
說罷,她轉身向門口擺了下手,之前抓兩人過來的黑衣人抱著兩個包裹走了進來。
包裹攤開,裡麵全都是銀兩和珠寶。
岑六的臉色白了白,強硬地解釋道“黑衣人走得時候火還不算大,收拾東西的時間還是有的。”
“火不大,你可以前院後院來回跑,把值錢的東西搜刮一遍,就是沒工夫滅那根本不大的火,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王佑仁,你猜他會怎樣對待你們倆?”
麵對她犀利如刀的眼神,岑六額頭的汗滴越流越多,最後實在撐不住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