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施靜宜仔細回憶了一下,王氏好像的確有個姐姐,聽說她早年嫁到某富裕人家後就不怎麼和窮親戚來往了,所以原主壓根就不認識她。
想到這,施靜宜扯了下寧辭的袖子,從他懷裡跳了下來,態度疏離地看著她道“哦,大姨婆,你有事嗎?”
大王氏搓搓手,麵帶討好,“我聽彆人說昨天來的人都是你請的,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啊。”
說話時她眼神不停往施靜宜身上瞟,尤其是看到施靜宜發間做工精良的簪子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家最富裕的時候,她都沒戴過這麼貴的簪子,施家人是真發財了啊!
“嗯。”施靜宜淡淡地應了一聲,“所以我的日子過得如何,與你有關係麼?”
大王氏噎了一下,正搜腸刮肚地找話題,一抬頭,施靜宜已經略過她回房去了。
“哎呀,靜姐兒,你彆急著走啊!”
她趕忙追上去的想再說兩句話,跟在施靜宜身後的男人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眼神如刀鋒般犀利,看得她心肝一顫,頓時啞巴了。
“娘,你在這做什麼呢?”一個包著黑頭巾的中年婦女從房間走出來,見大王氏傻愣愣地站在院子裡,疑惑地問了一句。
大王氏罵罵咧咧地瞪她一眼,“你說我在乾什麼?要不是你們幾個不中用,把家底敗個精光,我用得著在這苦哈哈地求彆人嗎?”
要是在十年前,像施靜宜這樣的小丫頭片子跪著和她說話,她都不帶理的。
但是現在世道不同了,如今她家僅剩的那幾間房子也被積雪壓垮了,一家老小十幾口人隻能在這破地方龜縮著,可不得想辦法抱個大腿弄點銀子嗎?
大王氏的小兒媳好像被她罵慣了,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樂嗬嗬地湊到她麵前問“那娘你弄到什麼了嗎?我家涵兒早就鬨著要吃東西了。”
大王氏一聽這話頓時回憶起施靜宜愛搭不理的高傲模樣,氣得伸手擰了那婦人一把,“弄到東西我還會在這站著?你這腦袋裡裝的全是大糞吧!”
小兒媳無緣無故挨了打,自然不願意再往她跟前湊,捂著腰委屈往一邊走。
老婦人跟在她身後念經似的絮叨:“現在不搭理我不要緊,早晚有搭理我的時候。再怎麼說我也是她親姨婆,關係在這放著呢,她還能賴掉不成?”
施靜宜歪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醒來的時候外頭雪飄得正大。
寧有財領著親娘老婆過來找她說話,走到半路被寧辭攔住,四人在走廊前說了會話,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施靜宜裹著厚厚的狐裘走了出來。
寧有財的媳婦薑氏是個長相秀麗、性格溫婉的女子,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給人一種“潤物細無聲”的舒適感。施靜宜和她見過兩次麵,兩人雖差了十來歲,但聊起來還挺投緣。
這不,一見到施靜宜,薑氏便露出抹恬淡的笑容,聞聲喚道“靜姐兒,你來了。”
施靜宜笑著挽住她的胳膊,兩人親昵地擠在了一起。
寧有財瞧著兩人模樣,衝寧辭擺擺手,“你看吧,這兩人關係好著呢,行了,就先這樣定下來吧,我領著你到碼頭那邊看看房子。”
寧辭轉頭看向施靜宜,不放心地叮囑道“那我就出去看房子了,你和嫂子、還有嬸子到屋裡坐著,桌上有兩盤糕點,都是竹見剛送過來的,你可以先吃些墊墊肚子。”
施靜宜無奈又好笑地衝他擺擺手,“知道了,你放心出去吧。”
三人進了房間,寧母又是羨慕又是感慨地把寧辭從上到下跨了個遍,末了握著施靜宜的手道“這世上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但像寧辭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好找,丫頭,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施靜宜都被她說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一個勁地往嘴裡灌茶。
薑氏淺笑著拉住了寧母的手,“娘,您就少說兩句,再說靜姐兒可要把那一壺茶喝光了。”
寧母跟著她笑了起來,“好,娘不說了,回頭娘去找有財那臭小子說道說道,讓他跟寧辭好好學學,人家可比他會疼媳婦多了。”
“娘~”薑氏握著她的手,又羞又窘地喊了一聲。
施靜宜聽得心都快軟成水了,也不知道寧有財是咋想的,寧願在店裡盤算盤,都不回家陪嬌滴滴的媳婦,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院裡,大王氏聽著一陣接著一陣的笑聲,心裡嫉妒得直發酸。
方才她躲在牆根把寧辭和彆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原是施靜宜要請幾個婆子做飯,後麵來的那男人就把自己親娘老婆喊過來幫忙。
那一老一小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做事肯定也不利落,還不如請她呢!
提著熱茶的竹見聽到她念經似的嘮叨聲,警惕地多看了兩眼。
大王氏注意到她的眼神,揮舞著胳膊巴結上去了,“你是靜姐兒身邊的人吧?正好我有事找她,要不你領著我一塊進去吧。”
竹見皺著眉將胳膊從她手裡抽出來,眼神冷淡地斜了她一眼,“在這等著,等我問過姑娘再來回複你。”
大王氏被她這一眼看得格外不是滋味,施靜宜看不起她就算了,連個丫鬟都能對她甩臉子。等她把施靜宜哄好,定要過來把這丫鬟的嘴撕了!
竹見進屋幫三人分彆添了熱茶,然後站在施靜宜身邊小聲道“外麵有個小眼睛厚嘴唇的老婆子要見您,要不要把她喊進來問問。”
施靜宜一聽這描述就猜出來是誰了,“不見,以後見了她不用太客氣。”
她連親祖母都不認了,更彆提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大姨婆,有搭理的必要嗎?
大王氏原本正撅著屁股躲在門後偷聽,聽了施靜宜的話心情一激動,一不小心把虛掩的房門撞開了。
“哎呦,我的娘啊!”
她驚叫一聲,以臉朝地的姿態摔進了房間,腦袋正巧撞上寧母的腳踝,嚇得寧母直接蹦了起來。
“咦,我說你這個老婆子咋回事,還沒過年呢,你咋磕起頭來了?”
寧母嫌棄地撇撇嘴,彆怪她說話損,躲在門口聽牆角的能是啥好貨?
大王氏抖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張嘴對著寧母啐了一口,“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個做飯婆子,有什麼好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