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施靜宜看他一眼,彆過頭,聲音清冷“現在,你願意搬家了嗎?”
一句話,刀子似的刺向袁大壯的心窩。
他捂住心口,悲痛欲絕地低吼一聲,不管不顧地向旁邊的石頭撞去,嘴裡喊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
寧辭反應極快,抬腿將他踢到一邊。
袁大壯癱倒在雪堆中嗚咽著哭了起來。
施靜宜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色陰沉似水,“你的妻子還在山下等你,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難道你還要讓她再失去丈夫嗎?”
“可是我還有什麼臉麵再去見她?”
袁大壯絕望地看著灰沉沉的天空,心好像被人劃了個口子,呼呼地灌著冷風。
“那你去死吧。”施靜宜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冰冷無情,“然後讓你的妻子獨自承受喪夫和喪子的痛苦,獨自奉養父母、撫養幼子,聽起來好像也很很簡單,對吧?”
簡單?
怎麼可能簡單?
袁大壯痛苦地閉上眼睛,一點一點地擦掉臉上淚痕,終於慢慢地坐了起來。
情緒由激動緩緩歸於平靜。
聰兒沒了,他媳婦已經夠傷心了,他不能再給她平添痛苦。
施靜宜見他不再尋死,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看到再有人死在她麵前,那種感覺太絕望了。
“寧辭。”她轉過頭看了身後的男人一眼,“我們去看看還有哪家人沒有救出來。”
“走吧。”寧辭應了一聲,再次主動走到她麵前,躬下身子。
風不知何時停了,一輪明月懸掛在雲層背後,時不時灑落幾縷銀輝。
施靜宜揮動著指尖白色的光芒,語調輕軟又綿長“寧辭,我覺得現在我們做的事情挺有意義的。”
幫人、救人,成為那些深陷泥潭的百姓們的希望。
光是聽起來就足以令她胸膛發燙。
她不是神仙,沒有本事拯救蒼生,但是能儘自己所能救下能救的人,這就足夠了。
寧辭默默收緊了胳膊,聲音清淺“如果你喜歡,我可以一直陪你把這件事做下去。”
施靜宜歪頭靠在他的肩膀,心隨著他邁起的腳步來回晃悠,“寧辭,我發現你不油嘴滑舌的時候還挺靠譜的。不對,再加上不自戀和吃醋的時候。”
“想誇我就直說,不用加那麼多條條框框,我認為我還是很值得誇的。”寧辭的語氣有些傲嬌。
施靜宜吃吃地笑起來,“剛誇完你,你這老毛病又犯了,那我就收回剛才那句誇獎。”
“那可不行,我聽到後就不能收回了。”
“我不管,我就收回。”
施靜宜空出隻胳膊掐了下他的臉頰,結果反被他一口咬住了手指。
纖細的食指上頓時多了圈牙印。
施靜宜咿呀一聲,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還說我,你不是也跟敢敢學會了嗎?一個大男人還人像什麼話?”
“我這不是咬人,我這是把你的壞情緒全都吃了,現在你心裡好受點了嗎?”
“沒有。”
“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