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兩個村的村民跟著救援隊踏上了前往石清縣的路程。
施靜宜終於能癱在馬車上喘口氣,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上了馬車她才感覺到哪裡都不舒服。
一方麵是累,忙碌了一整夜實在有些頂不住;另一方麵是衣服和鞋襪都被雪化成的水打濕,貼在身上特彆難受。
寧辭見她身上長了刺似的來回磨蹭,抬手將人拽進了懷裡,“還不睡覺,磨蹭什麼呢?”
施靜宜扯了下他的衣角,眼睛亮亮的,“你不難受嗎?”
“嗯?哪裡難受?”寧辭疑惑地看向她。
“這裡難受,那裡也難受。”施靜宜隨便往下指了指。
寧辭眼底的疑惑更重,目光從她紅潤的臉頰緩慢向下移動,最終停在她起伏的胸口處,然後遲疑地吐出幾個字“要不我幫你揉揉?”
施靜宜壓根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自暴自棄地抓了下頭發,從他懷裡一躍而起,彎腰就開始脫鞋。
腳丫子踩上乾燥綿軟的羊毛毯子時,她滿足地呼出一口氣。
寧辭看著她白生生的腳丫子,臉頓時就綠了。
施靜宜踩著地毯來回搓動了幾下,偏頭看向寧辭,“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寧辭麵無表情地回道“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是嗎?”施靜宜狐疑地看他一眼,彎腰整理起褲腿。
被雪水浸泡過的位置基本都發白了,兩個大拇指的側邊還磨出了大水泡,碰一下感覺挺酸爽的。
寧辭默不作聲地拉開小抽屜,將裡麵的小瓷瓶一一拿了出來,然後衝施靜宜勾了下手指,“腳伸過來。”
日光透過車簾落在他的指端,照得半截手指一片瑩白,在配上他可以壓低的聲音,怎麼說呢,看得人止不住麵紅耳赤。
施靜宜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裡縮了縮,“我就晾一下,等回去讓竹見幫我處理就好。”
寧辭笑著衝她挑挑眉,“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剛才脫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羞?”
“我害羞個錘子,脫個鞋而已,又不是脫衣服,犯得著嗎?”
施靜宜甩了個眼刀子,大大咧咧地把腳丫子翹到了他腿上,眼睛一閉,“你整吧。”
寧辭看著腿上白嫩的腳丫,耳根微微泛紅,“那我輕點,疼的話記得和我說。”
“知道啦。”施靜宜咕噥一聲,順勢歪倒在一旁的軟墊上。
寧辭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的腳踝,指尖觸到那抹溫熱光華的肌膚時,手指好像被燙了下,燙得他心尖一麻。
他暗自咬了下牙根,穩住心神,轉身取出一根銀針挑破了她拇指上的水泡。
取毒箭、包紮刀口都相當穩健的一雙手此刻卻在微微顫抖,生怕一不小心弄痛了懷裡的人。
施靜宜看著他極為認真的眉眼,腦海間回想起過往種種,一股暖意自心間流過。
以前她把所有事情都歸因為做夢,根本原因是對身邊人不信任,小智是她最後的籌碼,她不想把這個籌碼暴露出去。但是現在她的想法改變了,一個人行走挺累的,有個人幫她分擔的感覺還不錯。
寧辭早就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她,那她也應該同樣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