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皇後靠種田暴富了!
婦人擦擦眼淚,繼續道“其實我們原本沒聚在白花街,就到處跑著要飯,縣衙裡人嫌我們聚在街頭不好看,非要把我們往外趕,要不是方大善人出麵攔了下,我們可能早就凍死在外頭了。”
“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那些官老爺壓根沒把我們當人看,他們隻管自己錢袋子裡有沒有東西,哪會管我們這群賤民有沒有東西吃?我們就是死在他跟前,他不僅不心疼,怕是還要衝上前吐兩口唾沫。”
施靜宜聽得心裡窩火,“他們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就不怕被上頭的人查出來,丟掉烏紗帽嗎?”
“那人做了十幾年的縣令,做的壞事不止一件兩件,也沒見有人查他啊!”婦人苦著臉搖搖頭,“咱們這些人也隻敢在背後偷偷議論兩句,彆的還能做些什麼呢?”
連命都保不住了,哪還有本事舉報啊!
施靜宜憤憤不平地磨了磨牙,偏頭看向寧辭,“你認識臨安縣縣令嗎?”
寧辭搖頭,“我沒去過那邊,沈家那小子應該認識,回頭過去問問他。”
“好,那就下午去縣衙的一趟,正好和他商量下後續事項。”
施靜宜站起來表情溫和地看著婦人一家,“你們就暫時留在石清縣吧,記得準時去施粥的地方排隊,如果實在遇到困難,可以到這邊要碗麵吃。”
“謝謝這位姑娘,您可真是個好心人。”婦人搓著手激動地哭了起來。
少年依舊把胸脯挺得筆直,煞有其事地衝施靜宜拱了拱手,“這位姑娘,敢問您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陳與尋他日若有翻身的機會,必來報答您的一飯之恩。”
“我,施靜宜。”施靜宜淡然一笑,“報恩就不必了,照顧好家裡的老人弟妹就好,陳與尋大俠!”
等施靜宜和寧辭並肩走後,婦人才反應過來,“施靜宜……這不是石清縣施粥的那位大善人嗎?尋哥兒啊,咱們這是遇到貴人了!”
陳與尋點了點頭,麵上一派淡然,內心實則波濤翻湧。
施靜宜看起來與他年齡相仿,做出來的事情卻是千千萬萬人都比不上的,而他卻還在跟著娘親四處乞討。
想到這,他臉上多了分堅定,“娘,等熬過這個災荒年,兒子想要出去闖蕩一番,做個像施姑娘一樣有本事的人!”
婦人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兒子,娘相信你。”
——
吃過午飯,施靜宜便和寧辭一同乘坐馬車趕往縣衙,還未進門正碰上錢婆婆與大王氏堵在路口吵架。
兩個婆子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主,吵起架來自然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兩張嘴硬是吵出了兩個團的氣勢。
施靜宜煩躁地揉了下眉心,“這些人可真是一天不都讓人省心。”
說完,她歎著氣下了馬車。
錢婆婆一見到施靜宜就跟打霜的茄子似的,立馬閉上了嘴巴,蔫頭蔫腦地往施靜宜身邊湊,“施姑娘,這次可不是我故意鬨事,實在是這婆娘做得太過分了!”
“她怎麼過分了?”施靜宜耐著性子問。
“你說說她一個做祖母的人,不疼愛自家孩子就算了,還成天打人,也不管白天黑夜,打得那小姑娘吱哇亂叫,吵得人壓根沒辦法睡覺。我說過來報官,她還攔著不讓,說祖母打孫女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