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貼是血紅色的,上麵是一個白色的大字“勇”。
勇字下麵,則是一個編號,01。
“勇哥?”
程三虎臉色大變,朝著周圍看了看。
而周圍的人群,早已散去。
地上的秦二爺,整個身子正不停的抽搐著,嘴角邊跟著吐出一片白沫。
周圍的所有喧囂,似乎和他再無關係。
兩隻眼睛,更是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看向天空。
空洞的眼神裡,似乎表達著對這個花花世界,諸般的不舍。
…………
回去的路上,老吳頭兒特意上了我的車。
車剛開沒多一會兒,老吳頭兒就一臉凝重的問我說
“初六,我問你,殺秦老二的人是你安排的?”
“不是!”
我搖了搖頭。
老吳頭兒很少這麼嚴肅的對我說話。
見我否認,他又看了看我,才說道
“不管是不是你安排的。總之現在鬨出秦老二這檔子事,秦四海也一定會把這事兒安在你頭上。你絕對不能呆在奉天了。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最後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吳頭兒這話我是相信的。
從決定賭這一局開始,我便也做了打算。
暫時離開奉天,我沒有自己的勢力和靠山。
和秦四海硬碰硬,無異於死路一條。
隻是我還沒想好,到底去哪兒?
哈北?濠江?還是雲滇?
“初六,你還要給我記得。你走的是藍道,不是玩黑的,更不是索命門的。手上絕對不能有臟。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洗白!”
老吳頭兒的話,讓我微微一怔。
洗白?
我自嘲苦笑。
從出道到現在,我是沒有人命在身。
可我做了那麼多的局,傷了那麼多的人。
還想洗白?
怎麼可能!
說完這些,老吳頭兒便讓老黑停車,他先下了車。
而我忽然想起,翟懷義好像忽然不見了。
我和他還有賭注沒結算。
我贏了這局,他是應該告訴我他那粒金骰子是誰的。
想到這裡,我掏出他曾給我的名片,撥打了上麵的號碼。
很快,翟懷義便接了電話。
“初先生,我知道你給我打電話的意思。不是我食言,是我必須得回巴蜀。你把秦二爺搞死了,我現在要繼續在奉天和你這麼勾連。肯定就會和秦四爺那裡鬨出矛盾!”
翟懷義的話,讓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現在連他也覺得,秦二爺是被我搞死的,那秦四海更會這麼認為的。
“你的意思是,金骰子的事,你不想告訴我嘍?”
“不,你誤會了。電話裡說不清楚,這樣吧,你來巴蜀,我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咱們巴蜀見!”
“去巴蜀?”
我不由愣住了。
而對麵的翟懷義,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