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彼此的眼神中,都有淚花閃爍。
將近兩年的時間未見,六爺似乎又蒼老了些。
隻是眼神中的堅毅與深邃,和從前並不兩樣。
看著我頭頂上的傷,六爺歎息一聲,問道
“疼嗎?”
“疼!但是能見六爺,就不再疼了!”
“哎!”
六爺搖了搖頭,又問說
“為什麼會輸?”
我沉默。
“你雖沒學過魚蝦蟹,但世間骰寶,萬變不離其宗。以你的底子,如果輸給聽骰黨的魁頭我還可以相信。可輸給一個小小代師,我怎麼可能相信?”
說著,六爺看著我額頭上的傷疤,繼續道
“你以自己為餌,不惜把這一年多積攢的名氣毀於一旦,甚至不惜被斷手。就是為了見我一麵?”
我還是沒說話。
六爺臉色陡然一變,衝著我怒喝道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竟敢以自己為棋。我問你,我從前怎麼教你的?”
“藏拙於千,險地留白!”
我恭敬的回答著。
“虧你還記得。今天如果不是張家丫頭及時趕到,你難道還真把這雙手白白送人了?”
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的確是我做的局。因為秦四海說過,有人以我為棋子。彆人也曾說過,有人在暗中助我。我自己也曾經感覺到,我總是生活在一張看不見的大網之下。
於是,我便做下了這個險局。
至於我和洪爺打不通的電話,都是事先做的準備。
如果最後一刻,還是沒人能幫我。洪爺的電話,就會打通了。
見我不說話,六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坐吧!我們爺倆也兩年未見了,我知道你有許多問題,我們慢慢聊!”
說著,六爺拿起酒瓶,他親自給我倒了酒。
端著碗,我們兩人輕輕的碰了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放下酒碗,六爺直接說道。
“六爺,你認識我父親梅洛?”
六爺點頭。
“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和他什麼關係?他到底敗給了誰?”
我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一個接著一個。
六爺拿出一支煙,點著後,抽了一口。
他的眼睛看著窗外,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概是二十五年前,我在一個牌局上,認識了梅洛。那時候的梅洛,意氣風發,無往不勝。多少千門好手,都曾敗在他的手下。而他的性格也頗為豪爽,從來不把金錢利益當做一回事。我們兩人一見如故。從那以後,我們兩人便經常把酒言歡,交流千術。這中間,還有一個朋友加入了進來。在一次的酒後,我便提議。我們三人歃血為盟,成為結義兄弟。我行大,你父親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