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抱著雙肩,神情苦澀,搖頭道:【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而是來告彆的。】
我眯眼,沒有回應。
陸婷得意時目空一切,失意時裝可憐。
這是她管用的伎倆。
不知道這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今的她已經是過街老鼠,憑她在互聯網的臭名遠揚,想走網紅的路子明顯不可能。
升學宴辦的越隆重,她的下場越慘。
【對不起。】
眼淚從眼眶滑落,陸婷長歎,神色哀怨,【不管你是否相信,劉老師在醫院的事情,是白夜主謀,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不耐煩道:【你應該去跟劉老師道歉,而不是跟我說對不起!】
我懶得搭理,轉身走進彆墅。
跟這種狠毒的女人多說一句話,就是在浪費生命。
深夜。
我站在陽台,想要欣賞夜空最閃亮的那顆星辰,卻看到院子外孤零零站著一道倩影。
陸婷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似乎想用自虐的方式來挽回我的原諒。
我心中毫無波瀾,冷冷看著。
既然陸婷作妖,那隨她去,但千萬彆死在家門口,免得晦氣。
我回到房間,關上窗戶。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院子,沒有看到陸婷的身影,心中冷笑,還以為她多慚愧,無法忍受半個寒冬的夜晚,那麼她對彆人造成的傷害呢?
班主任的女兒忽然給我打電話,我本以為是老師康複出了問題,緊張詢問。
她欲言又止,最後歎口氣,說陸婷昨晚來到醫院,在病房外跪了一夜。
我皺起眉頭,沉聲道:【彆讓她臟了醫院。】
她語氣無奈,說道:【陸婷暈倒了,正在醫院搶救,我媽原諒她了。】
我苦笑:【你們中計了。】
【我媽說陸婷原本是個好學生,隻是誤入歧途,如今受到的懲罰足夠,沒必要徹底毀掉她。】
我沉默了。
班主任的女兒,打電話的目的不是告訴我陸婷的情況,而是轉達老師的意思。
我眯著眼睛,掛了電話。
以我的直覺,陸婷不可能那麼輕易放棄東山再起的機會,如今瀕臨絕境,沒有翻身的可能。
而突破點在班主任身上。
我隱隱覺得此事應該與米弗有關,但無法與班主任對峙,所以乾脆不去思考。
反正我永遠不會原諒陸婷,那種人應該下地獄。
至於我能做的事情,那就是送她下地獄。
僅此而已。
在我以為陸婷會借助班主任的原諒而炒作自己時,她忽然銷聲匿跡,沒有人能找到她。
寒假還有十幾天休息,我除了待在家與劉勳,劉婉寧保持聯係,就是去河心小島發呆,a城的寒冬很冷,但沒有雪,潮濕的南方冷空氣,像是鋼刀刮在臉上。
唯有這種寒意,時刻在提醒我,接下來的目的是搞錢,在大學生涯賺夠一個億。
雖然我覺得憑借上輩子的記憶,找到幾個風口應該不難。
可真正實施起來,遇到很多問題。
比如新開發的兩款小遊戲,剛開始流水打破紀錄,但忽略了遊戲市場的變化,僅僅過了半個月,流水便隻剩下原來的十分之一。
比如我很看好的,上輩子的一個爆款遊戲,沒有興起一朵浪花。
元神遊戲的開發持續燒錢,以目前賬上的資金,勉強還能維持幾個月。
可一旦資金鏈斷裂,問題就麻煩了。
所以寒假過後去學校,我必須找到新的贏利點。
寒假終於過去。
我踏上了回清華的路,機場通過安檢後,坐在候機室的凳子上,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