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從吞天魔罐開始!
熱鬨嘈雜的大街,帶著幾絲深秋的寒意,路人都衣著樸素,甚至陳舊或破爛,在青石板鋪就的道路上拖曳著自己的身體,說不清是麻木還是渾噩。
不遠處是一座有些奢華的莊園,高高的鐵柵欄分割著外界。
花園中,衣著華麗的貴族們愜意地走在布滿太陽花的草坪上,他們彼此談論著貝克蘭德的空氣改革政策,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
“這幾天都沒看見雪娜夫人呢!少了她,整個貝克蘭德都失色了幾分。”
“怎麼了,弗蘭德,難道你也有什麼大膽的想法?”
一位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眼睛上帶著單片眼鏡的青年肆意地打量著周圍的建築,然後揶揄地看著對方。
聽著同伴的調侃,這位黑發梳理整齊,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並不尷尬,頓時目光生動起來。
“如果真能得到雪娜夫人的垂青,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哈。”
“什麼時候你繼承了你家族的爵位說不定還有點可能,現在就不要做這種美夢了。”
“這怎麼能叫做夢呢”
“上周還聽說你要追求貝克蘭德的寶石呢,這麼快就換口味了?”
“單論魅力的話,雪娜夫人的確更勝一籌”
話題逐漸從國家大事偏移到美麗的夫人身上了
穿過著噴薄霧氣的低矮煙囪,穿著一身正裝的喬伊·霍爾特警惕張望。
在偵查了一番四周的情況後,然後身體有些蹣跚地走進了距離莊園不遠處的一處白色煙筒的房屋,斜對麵是黑夜女神的教堂。
而不遠處莊園內的青年嘴角微張,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單片眼鏡中的畫麵飛快變淡,直至透明
喬伊敏銳地發現一股細小微弱但本質極高的詭秘力量不知什麼時候侵入了自己的體內,正緩慢地壯大著,然後在他影子上具現出具體的符文標誌。
“本質上和自身的力量有些相似,門途徑的高位者不可能注意到一個秘偶大師,這是偷盜者途徑的力量嗎?是阿萌嗎?”
“這應該不是寄生,相隔甚遠後的詛咒嗎?”
他當機立斷,掉頭就走,不動聲色地離開了這所住處,同時開始快速地變換自己的服飾。
過了一會兒,他的一個秘偶敲響了這棟白色煙囪房屋的大門,門內卻沒有傳來回應
突然他察覺到那邪異的力量在與周圍產生關聯,逐漸強壯,一點點連通某個未知所在,那位偉大存在必定離自己不遠。
所以,他一邊分心對抗那種侵蝕,一邊控製自己,不與周圍交互。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路邊的行人,樹上的烏鴉都將目光注視著他,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喬伊看見他們都掏出了一幅單片眼鏡,然後施施然地戴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喬伊相信,隻要自己對途中的異常做出反應,侵蝕就將更加劇烈,甚至無法逆轉,
他原本想的是迅速離開這裡,再準備誦念“愚者”的尊名,希借助“灰霧”的屏蔽與隔絕,消融掉那邪異陰冷的力量。
即使失去身體,但是靈魂還在,還有希望。
幾分鐘後,他轉移到另一處住所停了下來,目光嚴峻地打量著四周,靈體察覺到詭秘力量的關聯開始減弱,心中的警惕開始消減不少。
正當他鬆了口氣,準備誦念偉大“愚者”的尊名,希望克萊恩能用“灰霧”幫他消除這股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