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輕輕一動,感覺渾身都被抽了力氣似的,冷汗不自覺冒出來。
“回去再仔細看,現在彆亂動。”商晚沒有戳穿他的逞強,但臉色冷了兩分。
她撕掉裙擺,簡單的將陸承景的右胳膊包起來吊在脖子上,
聽出商晚語氣不對,陸承景抓住她的手腕,輕聲道“我沒事。”
商晚白他一眼,丟下一句彆亂動就挖坑去了。
將屍體喂狼隻是說說而已,萬一讓這群狼吃慣了人肉,屆時摸進村子裡那可就麻煩了。
埋完黑衣人,商晚從楚煦那裡接過兵器,借口將兵器藏在狼窩裡,其實悄悄收進了空間。
商晚道“我一共埋了十五具屍體,圍攻你們的黑衣人有多少?”
石頭道“沒仔細數,但肯定不止十五個。”
商晚看向陸承景,陸承景閉眼回憶片刻,緩聲道“一共十九人,加上那個貨郎,共有二十人。”
“嘖,跑了四個。”商晚的手指在地上戳了個坑。
楚煦緊張道“他們該不會還來吧?”
商晚瞧他,“這就要看你在他們眼裡的價值有多大了。”
楚煦頓時後悔以前練功的時候偷懶了。
商晚拍拍手上的泥站起來,對眾人道“一直待在狼窩裡也不是個事兒,先回去。”
大家都恢複了些體力,商晚抱起小環,石頭和陸承景互相攙扶,楚煦則抱著圓圓,一行人尋路下山。
圓圓的睡眠出乎意料的好,被眾人抱來抱去都沒醒過來的跡象。
楚煦抬手戳了戳她的肉臉蛋,父親和阿兄總是說他心大,他們應該來看看圓圓,被追殺都能呼呼大睡,這才是真的心大。
下山的路上,商晚將自己那邊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說。
“現在一共有兩批人,擄走孩子的和放火燒高家的應該是同一夥人,而那個釣魚人不知是刺客那邊的還是擄孩子這邊的。”
……
木棚前站了一堆人,商晚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將小環放下,讓陸承景和石頭藏好了彆出去,這一身狼狽不好解釋。
她低頭打量自身,除了裙擺少了一截之外,沒有其餘不妥之處。
楚煦的情況也還好,衣裳雖亂,但至少身上沒血。
“阿年,你跟我走。”商晚抱著圓圓走出去,楚煦急忙跟上。
兩人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那般,往木棚靠近。
木棚這邊站著的都是李家,吳家和崔家的人,他們來感謝商晚將自家孩子給找了回來。
商晚收下謝禮,一群人不著急走,在那兒跟商晚拉家常。
吳明禮掃視四周,疑惑道“這地上怎麼還有血啊?”
“是雞血。剛才殺雞沒拴牢,那雞被割了脖子還到處飛。”商晚笑笑,“這不弄得遍地都是,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她之前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具男人屍體,好在順手將屍體扔到了地窖裡,不然讓這些人看見可就糟了。
又閒話幾句,商晚借口要打掃家裡,讓眾人自便。
委婉的趕客詞,大家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也紛紛推說家裡還有活沒乾完,告辭離開。
待人走的都沒影兒了,商晚才折身回去抱起小環,石頭扶著陸承景,一起往家走。
楚煦已經將圓圓放在了床上,給熟睡的小家夥蓋了一床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