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深邃的眼眸直接洞穿了那汙濁的海水,直直的與海底戴維·瓊斯仰視的眼神對上“還不準備上來麼”
海底,望著那第一次因為失敗而退去的挪威海關,戴維·瓊斯臉上的觸須都不由的抽搐了起來。
他眼底的神色再三變化起來,而後用哪個木頭假肢重重的在甲板上點了一下“深潛,然後離開這裡!”
“開船!”
海盜們的怒吼和鞭笞聲在甲板上重新響起,那原本靜靜停泊著的飛翔的荷蘭人號緩緩啟動,無形的洋流從船身劃過,他們開始向更深處的海域下潛。
但下一刻,細密的哢嚓聲便忽然在窗外響起。
一眾海盜們手中的動作都不由的停了下來,他們有些茫然和驚恐的向外看去,那原本平靜渾濁的海底,密密麻麻的冰晶開始蔓延。
這冰晶是如此的迅疾且堅固,一條條動作迅敏的遊魚甚至都沒能做出其他的行動便被徹底的凍結。
下潛的道路已經徹底被那冰牆封死,不止如此,那寒冷的冰還在飛速的蔓延著,猶如牢籠一般將越來越多的生物徹底凝固其中。
“上浮!快上浮!”
淩厲的寒意以海水和空氣為載體襲來,戴維·瓊斯一瞬間便認識到了如果被徹底冰封的下場,他怒吼了起來,飛翔的荷蘭人號也開始飛速的上浮。
咕嚕咕嚕嚕——
平靜的海麵翻騰出一道道波紋水泡,黑色的桅杆猛然刺破海麵,伴隨著白色的浪花爆裂和嘩啦啦的流水聲,飛翔的荷蘭人號重新浮上了海麵。
而直到這時,那些被汙濁海水蒙蔽的視線的海盜們才真正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高高在上的黃金戰車上,林肯平靜的站著,數之不儘的寒氣從他的口中源源不斷的噴吐。
就像是緣故冰河世紀重新降臨,那冰寒之氣所過之處,大海為止凍結凝固,戴維·瓊斯以及那一眾被禁錮的海盜們向遠處看去,白茫茫的冰麵已經蔓延出去不止多遠。
隻是短短幾息的時間,這裡便被林肯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從最適合飛翔的荷蘭人號發揮的海域變成了一個足以宣判任何船隻死刑的冰雪天地。
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讓那一眾和海洋生物高度融合異化的水手們瑟瑟發抖,甚至有一些船員竟在這冰冷的寒氣中直接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用木頭假肢點碎甲板上的薄冰,靠著體表分泌的粘液,戴維·瓊斯讓自己不受寒冷的侵蝕,上前一步看著林肯“你是誰!”
“我,不敗的太陽神號的擁有者,至於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因為在今天之後,你隻需要稱呼我為‘主人’就足夠了!”
“放屁!”仗著自己的心臟壓根不在飛翔的荷蘭人號上,戴維·瓊斯大聲喝道“沒有人能成為我的主人,就算是海洋之神也不行!”
“是麼。”林肯嗬嗬一笑,自黃金戰車上一步踏出。
就像是空間被憑空橋接一般,下一瞬林肯就站在了戴維·瓊斯的麵前“我聽說,你的船上似乎有一個很刺激的賭博項目?”
戴維·瓊斯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那隻針對我的船員啊!”
啵!
觸須被強行拔斷的聲音響起,戴維·瓊斯痛呼了一聲,然後就意識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他抬頭看向林肯的手掌,一根纖細的觸須上,那個儲存著自己心臟匣子的鑰匙靜靜的掛著。
林肯伸手拿下拿把鑰匙,將那觸須隨手丟到外麵。
冰天雪地中,隻短短幾秒,那觸須就被徹底凍成冰雕,但這個時候戴維·瓊斯已經沒有時間精力去為自己的那根觸須感到心疼了“把我的鑰匙還給我!”
“可以,來賭一把好了。”
林肯目光張望了一下,在一張凹凸不平的木桌強坐了下來。
他將那串鑰匙放在了台子上,然後平靜的看著戴維·瓊斯“如果你想要拿到這把鑰匙,除了從我這裡贏走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可能。”
“我想,傑克·斯派洛應該很希望得到這把鑰匙,猜猜看他會願意拿什麼東西來和我換?”
“該死的家夥!我要賭你的靈魂!”戴維·瓊斯的憤怒的看向林肯,腳下咚咚幾聲快步走來,惡狠狠的坐在了林肯麵前“我要賭你的靈魂!”
“你輸了,就要永遠的在這艘船上服役!”
“你不想要鑰匙了嗎?”林肯平靜的看著他“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先將鑰匙拿走為好。”
“把鑰匙給我!”意識到林肯話沒說錯,戴維·瓊斯臉上的觸須扭動了起來“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林肯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船員“就從他們開始吧,如果我贏了,你輸一個水手給我,否則鑰匙歸你。”
“在你或者我輸光全部的東西之前,這場賭局不準結束,如何?”
“好!”
戴維·瓊斯聲音中滿是憤怒,他重重的將裝著五個骰子的骰盅蓋在了桌子上,一番晃動之後望著林肯“該你了!”
林肯目光隨意瞥向戴維·瓊斯麵前的骰盅,再看看自己麵前的骰盅,微微一笑“五個一!”
戴維瓊斯將自己的骰盅掀開一條口看了眼,五個一點赫然顯現,他望著林肯麵前的骰盅陷入了不肯定的猜測“六個二。”
“開!”
林肯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骰盅,雙方共計十個骰子,除去戴維·瓊斯擲出的五個一點外,林肯的骰盅中沒有任何一個一點和二點。
望著自己和林肯的骰盅,戴維·瓊斯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已經玩過很多局,但從未遇到過麵前的這種賭局。
“現在,你的一個船員是我的了。”
林肯微笑著將骰盅重新合上,然後看向戴維·瓊斯“接下來,我的下注是這把鑰匙,以及那個我贏來的船員,你得押兩個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