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嗯,演得確實比我好。”
一個電話打完,她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包陸錦川的煙,坐了一會兒,去客廳拿了煙灰缸進來,拿起一支含在嘴裡,點燃了打火機。
火苗燃起,她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來,味道比女士煙更刺。
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喜歡抽煙了,心情煩悶的時候,尼古丁和焦油確實能給大腦帶來短暫的麻痹。
接連兩支煙抽完,衣服都已經被空調吹乾,渾身都透著一股濕冷,她脫掉衣服丟在地上,澡也沒洗,直接鑽進被窩裡。
掛斷電話,陸錦川回到酒桌上,推杯換盞間總覺得她今晚有些奇怪,心裡不踏實。
陸錦川偏過頭,對周信說“你問問邢遠,太太今天下午都乾嘛了。”
周信點了點頭,連忙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低聲道“邢遠說太太晚上開車出去吃飯,回來後一直沒見她出門,但是十點多又從外麵打車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陸錦川皺了皺眉,手指在桌麵無意識的敲擊了一下,看了看時間,道“現在訂最晚一班的飛機應該來得及,我回北城看看。”
周信一怔,“那這邊……”
“你和項目經理看著。”陸錦川說完,端著酒杯起身,“王廳長,北城有急事,就不作陪了。”
說完一飲而儘。
陸錦川在雲省涉足的產業不多,但是在北城是什麼樣的人物,背後又是怎樣的盤根錯節,王廳長是早有耳聞,這一杯已經是給足了麵子。
王廳長也站起來,笑著說“陸總有事忙就先走,這邊的小事,打聲招呼就行。”
陸錦川點點頭,算是承了這份情。
飛機落地已是淩晨兩點多。
到了家門口,連輸了幾次密碼,從結婚紀念日到應夏生日,再到假離婚的日期,沒一個對的。
不想吵醒她,隻好給夏瓊打電話。
夏瓊接到陸錦川的電話,連忙起來給他開門。
“她今天怎麼了?”陸錦川低頭換鞋。
夏瓊看著他,有些擔憂,“你都知道了?”
看來他猜的沒錯,果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瓊壓低了嗓音道“今天有個姑娘來找她,說是她親妹妹。”
剛聽完這一句,陸錦川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極力克製著。
夏瓊又說“後麵那姑娘受了點傷,鬨去了警察局,夏夏回來後就鑽屋裡去了,不過我看她的樣子倒是沒什麼事。”
陸錦川的手還撐在門口的櫃子上。
怎麼能沒事?以她的性格,慣愛強裝,她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他。
幸好,幸好他趕回來了。
“我知道了。”陸錦川說“我去看看她。”
走到臥室門口,陸錦川深呼吸了幾次才推開門,聞到房間內味道的瞬間,心頓時沉了幾分。
空調吹了幾個小時,味道雖然已經很淡,但他常年抽煙的人怎麼會聞不出來那是煙味。
陸錦川走到床頭,打開一盞小燈望著床上的人。
她蜷成一團,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整個人縮在被子裡隻留了半張臉。
陸錦川掃視了一周,在靠窗的小幾上看見一隻煙灰缸,走過去,赫然發現裡麵有兩個煙頭。
陸錦川疼的心尖尖都在滴血,走到床前蹲下,撥開她臉上的頭發,親了親她的臉頰。
甫一碰到就覺得溫度不對,他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實比自己身上的溫度高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