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應夏!
隔著護士台,應夏狠狠瞪著護士,眼底都是血絲,“你憑什麼這麼說她?你根本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
陸錦川急忙掛了電話,上前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拖進懷裡。
應夏在他懷裡掙紮,盯著護士,“因為你腦子裡臟,所以喜歡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她的心比你乾淨一千倍一萬倍!”
那名護士還在狡辯,“我說錯了什麼?你是她姐姐當然說她乾淨,她要是乾淨怎麼會未婚先孕,怎麼會去小診所墮胎?你問問看她們是不是這麼想的?”
其他幾名護士不回答,其中一個拉了拉護士的袖子,“不嫌難聽嗎?你少說兩句吧!”
那護士還想說什麼,陸錦川一個冷眼掃過去,他的眼神太過冷肅,護士張了張嘴,頓時沒了言語。
陸錦川扣著應夏的後腦勺,下頜貼著她的鬢角低聲安慰,“沒事了,沒事。”
應夏氣得發顫,纖細的手指緊緊揪著他的衣服,拽到指節發白,嘴裡還在說,“她憑什麼這麼說她?”
陸錦川皺了皺眉,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我在二院,替我聯係一下他們院長。”
那護士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白,連忙拉住另一名同事,低聲問“他不是認真的吧?他怎麼能認識院長?”
那護士撥開她的手,“早跟你說了做事穩重一點,積點口德,先去查房吧。”
院長並不在醫院,倒是一位副院長在,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不過就幾分鐘的事,走了一腦門兒的汗。
出電梯就看見電梯口站著的兩人,男人眉眼淩厲,看著就氣度不凡,女人偏頭靠在他身上,倒是一對璧人。
副院長連忙上前,“這位是陸總吧?”
陸錦川伸出手,“陸錦川,叫我名字就好。”
副院長握了握,提笑,“好好,陸總,去辦公室坐坐。”
陸錦川正準備移步,忽然一頓,改了主意,“就在這裡說吧。”
事情來龍去脈其實挺簡單,當時在場的護士不少,還有幾名病人也有聽到。
副院長氣得臉色發黑,指著那護士的臉訓斥,“你是白衣天使,你自己看看你哪裡當得起天使兩個字?”
牆倒眾人推,不少病人來反映那名護士平時態度就十分惡劣,有時候還會對病人實施語言暴力。
護士垂頭站著,泣不成聲。
副院長問“陸總,您看這怎麼處理?”
陸錦川看了一眼身旁的應夏,自始自終她都麵色淡淡,不發一語。
陸錦川淡聲,“醫院內部的事,我不好多加乾涉,今天隻是作為病人家屬投訴而已。”
副院長抹了把汗,“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管理上出現的問題,那這樣吧,我來對這名護士做開除處理。”
護士猛然抬頭,“副院長!”
副院長佯裝沒聽見,轉頭道“不知道這樣對處理方式,陸總和陸太太滿不滿意?”
“我要她道歉。”應夏忽然開口,“至於開不開除,按你們醫院的規章製度來。”
護士臉上呆呆的,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
規章製度也沒哪條是因為背後嚼舌根而開除的,這是道德和人品問題,不屬於工作職能的範疇。
她連聲說對不起。
應夏冷著臉,“不是對我,是對那些你出口中傷過的病人和家屬。”
應夏隻覺得心累,到家洗完澡就往床上躺,離吃飯時間還早。
陸錦川也陪她躺著,一隻手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梳。
“我怎麼覺得你像在擼狗。”應夏說。
陸錦川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應夏趴在他胸口,能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動。
他抓過她的手按在頭上,“換你。”
應夏收回手,抬起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還沒離開,陸錦川扣著她的脖子就是一個深吻。
等到氣喘籲籲地分開,陸錦川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臉,打趣道“陸太太恢複能力很強,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仿佛之前那個情緒失控的人都是他的錯覺。
應夏哭笑不得,想了想說“不能把那些事帶到我們的生活中來。”
大多數時候,還是理性占據了上風。
陸錦川知道她肯定是睡不著,坐起身把她從床上拖起來抱著,“誰跟你規定的?在我這兒,你想鬨就鬨。”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最好彆哭。”
應夏眨巴著眼睛看他。
陸錦川笑了笑,“就這一條命,你悠著點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