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陸錦川沉默了片刻,還是沒瞞著她,“關力的銀行卡動了,有人從裡麵提走了兩萬。”
“兩萬?”這個數目讓應夏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比起當初勒索陸錦川的幾千萬,兩萬這個數目確實太小。
陸錦川打款的賬戶關力遲遲未動,卻在這個時候取走了兩萬,難道關力真的是窮途末路了?但是他現在不是沈修原的人嗎?
手機很快又響起來,這次是微信消息,邢遠發來了一條視頻。
視頻裡,一個頭戴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站在提款機前,從裡麵取走了錢。
男子身材高大,但從眉目上看,卻不是關力。
“會不會是關力安排的?他自己不方便出現。”應夏問。
陸錦川道“視頻地點是雲南的一個小縣城。”
應夏疑惑“他怎麼會去雲南?是他對沈修原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陸錦川皺著眉,他拿起電話,撥通邢遠的號碼,“消息放出去,關力可能已經回雲南了。”
這個消息出去,估計殺手又會蜂擁而至,直接從海城轉戰到雲南。
邢遠那邊應下來。
陸錦川正準備掛斷,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等等。”
他思考了有半分鐘,那頭的邢遠一直不敢打擾。
“再等等,”陸錦川說“我覺得他大概率還在海城,這麼做估計是想引開盯著他這條命的人,調虎離山。”
邢遠道“但是不是有人拿他的卡取錢了嗎?”
“如果沒人用他的卡,消息又怎麼能傳到我耳朵裡。”
邢遠似懂非懂,但是聽老板的準沒錯,“行,我讓人多注意。”
一個消息,攪走了一些兩人用餐的興致,吃完飯,陸錦川帶著應夏往醫院去。
剛走到病房門口,裡麵就傳來魏庭西的怒吼。
“給老子滾遠點兒。”身體不好,中氣倒是十足。
陸錦川加快了腳步,推開門卻頓住。
房間裡,魏庭西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許容白興高采烈的圍著病床轉悠,手裡拿著手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
沙發上還有兩個看熱鬨的人,譚菲和秦新月。
“在拍照嗎?”應夏笑著走上前。
幾兄弟一副德行,生怕錯過了對方的黑曆史,昨天陸錦川還拍了照,今天許容白來也湊熱鬨。
許容白笑嘻嘻地說“不是,拍視頻呢,二哥,看我,快看我。”
“許容白!”魏庭西怒吼,一隻手還搭在臉上擋著。
應夏走近了瞧,“今天比昨天好多了,昨天更腫。”
陸錦川補刀,“不過我拍照留證了。”
“回頭發給我,”許容白一臉惋惜。“可惜昨天他們都不告訴我你出車禍的事。”
魏庭西憤怒,“告訴你乾嘛?來慶祝?”
“我來吃席。”許容白說。
要不是魏庭西先動彈不得,真想起來抽人,怎麼跟他預想的不一樣呢?
他還以為把許容白叫來之後,他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秦新月訴說他這些年有多麼不容易,結果就是來給他找不痛快的。
失算,失算了。
魏庭西威脅道“許小五,你等我爬起來的一天。”
許容白拍夠了,收了手機,跑到譚菲身旁,“我們現在二對一,不怕你。”
“我三對二。”魏庭西說完,看向秦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