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他的車就停在身後，車燈亮著，燈光打在兩人身上。
柳蕊又繼續說“其實那天，我看見了。”
“哪天？”淩盛問。
“第一次見到你，在醫院那天。”
淩盛默了片刻，沉聲問“你看到了什麼？”
柳蕊拿起瓶子狠狠灌了幾口，想要從裡麵獲得勇氣，“我看見，你親了她。”
淩盛沒有說話，四周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隻剩徐徐的山風拂過。
忽然，淩盛把瓶子一扔，轉過身掐著她的脖子壓到地上。
柳蕊喉嚨一緊，後腦勺撞在地上生疼，眼裡瞬間就蓄起了水霧。
淩盛居高臨下，目光陰狠地看著她。
他的手越收越緊，柳蕊呼吸困難，卻還是回望，伸出手抓著淩盛的手，艱難地說
“你沒有錯，美好的東西，大家都想擁有，所以你……沒有錯。”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想吻她，但是……你沒有，你停下來了，隻是……親了她的手背。”
是的，她看見了。
透過窗戶那一眼，她看見他的臉停在離應夏幾公分的地方，就那樣看著她。
然後，他坐回了椅子上，慢慢低頭，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
一秉虔誠，頂禮膜拜，很久，很久……
柳蕊已經呼吸困難，臉色漲紅，“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喜歡，卻沒有去……打擾……她的生活，阿盛……”
這一聲阿盛，仿佛觸碰到了什麼，淩盛驟然鬆開手。
柳蕊立刻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淩盛就著山風，就著她的咳嗽，沉默地灌了一口酒，伸出手把她拽了起來。
“不怕被我滅口？”
柳蕊搖頭，“不怕，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壞。”
淩盛嗤笑了一聲，“那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柳蕊紅著眼答“好。”
緊接著就是一輪又一輪的咳嗽。
淩盛偏過頭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很疼？”
其實他自問力道並不大，真下死手，她早斷氣了。
柳蕊搖頭，“不疼。”
淩盛微微偏過頭，借著車燈的光看她的脖子，還是看不清晰，又離得近了一些。
這個角度，柳蕊能看見他的側臉，很近。
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她想著，反正都這樣了，就這一次吧。
然後，她傾身吻上了上去。
淩盛反應極快地偏過頭，她正好親在了他的臉上。
淩盛稍頓了片刻，後退一些拉開距離，笑了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自己來安慰我？還是怕我對她做什麼，用你自己來擋？”
柳蕊抿唇看著他，“都不是，我，我可能有些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淩盛直截了當地說“不是討厭，隻是沒有喜歡。”
柳蕊的聲音怯生生的，“我知道，她不喜歡你，你親了她，你不喜歡我，我也親了你。”
淩盛目光冷了冷，又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這個人沒什麼底線，口味也不挑，真送上門來，我也不會拒絕，你想好了？”
柳蕊垂眸，“想好了。”
淩盛點了點頭，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又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
“去哪裡？”
淩盛把她塞進副駕駛，“開房，難不成你想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