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你很優秀,你背後的人也很強大,但是你要知道,這邊才是最擅長打洞的老鼠。”
“至於我是如何看出來的,你就當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沒有證據,全部都是我的猜想。”
諸伏景光聽到女人如此回答,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給著模棱兩可的回複。
但這已足夠,長島冰茶不會把無關緊要的人拉入局,這就夠了。
“那麼津島,你會站在那邊呢?”
諸伏景光沉聲問道,他望著對方的眼睛,想要看透虛偽表麵下最真實的自我,望入心底深處,窺探那一絲虛無縹緲的可能。
——是這邊,還是那邊?
真不想和長島冰茶成為敵人啊!
他內心感歎著,但麵上卻很平靜,不管對方的選擇是什麼他都做好了全盤接受的準備。
津島回視對方,囅然而笑,一副輕鬆的樣子。
這種問題對於她來說,早已在入局時就有了答案。
“這邊,還是那邊,對於我來說都無差,但是有一個人說過——去做救人的一方,兩邊都一樣的話,就去做好一點的人。扶持弱者拯救孤兒,對你來說,善與惡都沒區彆的吧,那樣倒顯得更棒一些……”
她保持微笑的麵容在諸伏景光眼裡卻多了一份懷戀,真正原因他不得而知。
長島冰茶在說這些話時想起的人是誰呢?
又是誰對她說出這番話的?
但諸伏景光想,這個人一定很溫柔,也很愛她。
津島沒有人對我說過,我隻是照搬了句台詞罷了。
津島是故意的,故意讓對方誤解,但用意大差不差,隻是自顧自的認為這個說法更好讓人接受。
她在說謊,沒有人跟她說過什麼成為救人的一方,也沒有什麼兩邊都一樣,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殺人也好,墜入黑暗也罷,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夢,達成目的後終將會醒來。
亦如津島整個人都是假的,她的話也不可信,哪怕如此的真情實感,依然成為不了真。
假的終究是假的,不管如何去扮演,如何模仿,也成為不了真。
她是個虛偽的人,毋庸置疑,所以請原諒她的欺騙吧!
一切塵埃落定時她自會請罪。
“你還好嗎?”
諸伏景光溫和平緩的聲音,拉回了陷入自我世界的津島。
她很快調查好情緒,如無事發生般,輕快笑著說道,“沒事。”
諸伏景光就這麼看著津島,沉默著,也不再追問對方的隱私,點到為止的關心。
津島的話已經證明了她會選擇這邊,同時在蘇格蘭沒出局前兩人互不乾涉,關係照舊。
“如果我沒有出局,你願意成為我的人嗎?”諸伏景光沉默半晌說道。
他在邀請長島冰茶成為公安的證人,成為他的協助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想拉攏津島,策反長島冰茶,成為自己的同伴。
津島當然明白諸伏景光想表達的意思,淡笑道,“我會認真考慮給你答複的。”
兩人聊完出咖啡館時,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其心裡曆程,以及死去的腦細胞,津島不想說。
津島果然麻煩!哼!
“站住!彆跑!”
就在津島和諸伏景光打開門出去時,門口傳來一道嗬斥聲音。
一道人影飛快的從津島兩人麵前穿梭而過,後麵還追著一個小男孩,對方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