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沈億君看著江婉和阮謙一唱一和的,麵上的臉色有些掛不住,嘴角雖還是在笑,但眼中已經滿是冷霜。
特彆是聽著阮謙說江婉還將她與自己的事告訴了彆人,還說她對自己如此那般全是因為有恩情。
江婉本還在疑惑阮謙為何會知道那些事情,這刻一聲尖利的聲音從小橋那邊傳了過來,驚動了這裡的三人。
江婉聽著,一想這是一個開溜的好機會,便望向阮謙道。
“阿阮,那邊好像有人落水了,我們去瞧瞧!”
江婉說完,也沒等阮謙反應便拉著他朝小橋那邊走去,可阮謙沒動作。
江婉拉不動他,便看了一眼阮謙,眼中有些疑惑。
“阿婉先去,我隨後便到,我和淮之兄還有一些事要聊。”
阮謙的話音一落,江婉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反正她是知道自己若是還待在這裡的話對著沈億君的話是一身不自在的。
“那行,我先過去!”
江婉的話音一落,看也沒看沈億君一眼便向橋那邊走去。
沈億君看著江婉逃離地匆忙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落了,眼底一片悲涼。
過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從江婉的背影處收回,看向了阮謙。
“六皇子,找在下還有何事?”
“無事,隻是想問一下淮之兄可有空去我們吳國玩一玩?我和阿婉打算的是半個月後出發,我想邀請淮之兄也一同去!”
沈億君聽著一愣,嘴角的笑意愈盛,帶有深意。
他知道,當年眼前這位六皇子可也了解當時他在吳國當國師時與他皇姐的事的。
隻是沈億君在想當時他本是易容過的,這位六皇子應該不知道當年那個國師便是自己。
“不去!”
沈億君笑著答了一句,對阮謙點了點頭,便向江婉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可一旁的阮謙一把攔住了他,他低著頭麵色陰冷道。
“可是我皇姐想你了!”
沈億君聽著一愣,轉頭看向了阮謙,而一旁的阮謙隻是收了手。
“你說什麼?”
他看向沈億君的一刻又恢複了往常般的笑容,隻是這次他的笑未達眼底。
“我是說淮之兄,你該去吳國看看的,我和阿婉都很期待到時候我們的成親禮,希望你能來!”
沈億君聽著阮謙的話,沒有做聲,黑著一張臉離開了,而他身後的阮謙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我很期待到時候我們吳國的相遇呢,陸國師。”
阮謙看著沈億君的背影漸遠,看了一眼躲在暗處的羽,朝著與沈億君相反的方向去了。
這時沈億君被剛才阮謙的話氣得不輕,一路上捏緊了手,又鬆開如此反複。
“宋玖,她說我們之間的一切隻是因為恩情!”
沈億君的聲音落寞,而這次陪他出來的宋玖不似先前知道他與江婉一切事情的孟飛。
因此他聽著沈億君的話,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在一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蹦出一個安慰沈億君的話。
可沈億君也沒有想要他能回答他什麼,隻是現刻他找不到他還可以跟誰說。
隻是看著江婉和阮謙在他的麵前親昵,和剛才阮謙的話,他就是心中堵著慌。
等他將自己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來一看,滿手是被自己指甲摳出來的血印子。
他看著笑了,笑得有些悲涼,這好像是他自從生病失了一身武功後,第一次用了如此大力,而且還是傷了自己。
沈億君也知道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在官場上他可以將一切的文武大臣玩弄於股掌之中,在各國之間遊走也可將各個國君戲弄。
朝臣戲說他是弄權者,國君將他視為
可就是是不知為何對待江婉,也不知如何對待他對她的這份情誼。
這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謎題,他好像永遠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