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然看著這樣的小枝,也知剛才自己的話有些激動了,再且小枝是自己嫁到劉府後才跟著自己的。
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她也是不知道的,而自己將氣撒在她的身上也是自己太多心了一點。
餘然想到這裡,便看著小枝放緩了語氣。
“知道了就好,隻是以後不可以在我的麵前和餘暉的麵前說剛才你見到的那個沈公子的一句不是,也不能將今天的事到處說得彆人知曉,可懂得了?”
“小枝懂得了!可是夫人,那個沈公子是有何不同嗎?您堂堂大將軍的嫡女,也要聽他的命令?”
“對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這般對他,可…細想下來總是我們將軍府虧欠了他,否則他將是這世間文武雙全的第一人,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般病懨懨要死不活的樣子!”
小枝沒有聽懂餘然這番話的意思,本欲再次開口,可看著餘然看向著剛才沈億君離開的那條小道發了神。
也便才住了嘴沒再說下去,此時太陽已經移至了正中間的位置,此時已是宴會開席的時刻了。
餘然剛才在前院被告知這裡發生的事,便將宴會的一切事情交給了自己的丈夫,此刻她聽著前院傳來的陣陣絲竹聲。
陳年那些她想儘辦法想去忘掉的那些舊事,此刻如洪水般湧入了自己的腦海中。
那個故事裡麵有大辰國的國君,有他的父親,還有小時候的餘暉和小時候的沈億君,再加上一個此時大辰國國君不準任何人提起的沈貴妃。
餘然想到這裡攏了攏自己的鬥篷,盛夏的太陽下,吹過一陣暖風,但此刻吹在餘然的身上她卻感到的是一股寒意。
“夫人,這開始吹風了,你的身上還濕著呢,小枝還是陪您去偏房換一身衣服吧?”
“也好,想是淮之那裡此刻也是不需要我的。”
說罷,餘然和小枝朝著翠眉軒的偏房走去了。
而此時沈億君已經將江婉抱到了翠眉軒,叫人給江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同時又叫了一盆熱水為江婉擦拭著臉。
原是江婉在被沈億君抱著去翠眉軒的路上,江婉有了意識,口中一直在叫著她的父皇和母後但就是沒有蘇醒。
到了最後確是發了高熱來了,沈億君記得以前宮中的嬤嬤對他說過,落水後發高熱可是千萬要命。
此刻沈億君聽著床榻上的江婉又是叫喚冷,又是叫喚熱,搞得他不知不覺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著床上滿臉發紅的江婉,心中焦急,眉頭緊皺著,想為何宋玖還沒有把紅雀找來。
而此刻的陸府,宋玖本是在接了沈億君的命令之後,緊趕慢趕地到了陸府便著急地衝到了護衛所找紅雀。
可是他去時紅雀正和孟飛在一處,他走上前便要將紅雀拉走。
這時孟飛卻是一把攔住了他。
“你找紅雀做什麼?可是公子受了傷?”
“不是!隻是…隻是紅雀你快和我走就是了!”
紅雀看著宋玖這般著急,也沒有顧孟飛的一副黑臉背著藥箱子便準備和宋玖離開。
可此刻的孟飛還是抓著他們兩個人不放,必須要宋玖和他說清楚,否則他便也要跟著他們去。
宋玖被孟飛這般纏著沒法,又怕孟飛真的跟著他們去了之後,惹著沈億君不高興,因此便想著對他說了,應該也沒什麼。
而宋玖本是一個沒心思的,當著他們兩人的麵便將剛才一切的原原本本的說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孟飛頓時氣著將麵前的桌子都劈開了。
“我不準紅雀去!紅雀你不準去!”
宋玖聽著孟飛這一言語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生氣。
先他在護衛所便聽著孟飛和公子之間有了矛盾,他本是不信這些不切實際的風言風語的。
一個護衛最重要的也是首要的條件便是要對自己的主人忠實,而孟飛是從小陪伴在還沈億君身旁的人,應該是最忠誠於公子的人。
但他今日看到孟飛這般做事,卻是對先前護衛所裡傳出來的話有了三四分的相信了。
“孟護衛長,這是公子的命令,還望你可以知曉!”
“我懂,一切罪責我一人承擔,隻是我不準紅雀去幫公子救江姑娘!”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