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婉沒有給阮謙確切的一個回答,依舊像平常一般糊弄地答應過去了。
但阮謙也沒惱,方正他們餘生還很長,他覺得自己還可以等著江婉。
他不強求她,畢竟他也是曾利用過這個自己最愛的姑娘。
便這樣一晃時間過了半月了,江婉每天都是待在阮府之中偶爾出府也是阮謙拉著她出去郊外溜達了一番。
日子過得愜意,一切準備著隻要待在吳國的宋燦一離開,他們便動身回吳國。
但這半月間,江婉一次也沒有碰見過沈億君了。
而自那天之後,沈億君對於江婉來說就是像是消失了一般。
其實她每次出去經過陸府門口時,都會不住地向那裡望上一眼,她看見過陸鳶,紅雀,孟飛,可就是沒有看見沈億君。
每到這個時候,她眼中的光就會黯淡,阮謙每次瞧著都生氣地將馬車上的簾子關上。
如此這般久了,江婉和阮謙在這件事上都快變成了一個默契了,她掛念,他便將讓她懷念的一切東西都消了。
就如此江婉和阮謙打打鬨鬨的過了半月,也是江婉來青州城勉強開心的半月時光。
直到那日阮謙和江婉像平常一般在院中待著逗貓玩。
這時羽急急忙忙地來到了阮謙的身邊,江婉看著羽在阮謙的耳邊麵色凝重的說了幾句話同時遞給了阮謙一個東西。
阮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又看著江婉的眼中滿是震驚。
江婉對他們此刻表情和動作有些疑惑,但是她看得出來是有了不好的消息,隱約看見剛才羽給阮謙的是一個信封。
她想這消息好像是關於自己的。
因此江婉將手中的白貓放走,看著阮謙,等待著他給自己說。
阮謙看著江婉這樣期待的眼神,表情有些複雜。
“六皇子,怎麼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江婉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可她還是克製不住的上前抓住了阮謙的衣角。
“阿婉,我……!”
江婉看著阮謙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莫名猜到了幾分。
原是自從江婉和阮謙有了接觸之後,她便能隔個五六天的時間就能收到來自江頃的消息。
儘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短短幾句話可是這就像是給江婉的一顆定心丸一般,隻要有信來,他的皇兄便是平安的。
可距離上一次江頃給江婉送信來已是過了許久了。
江婉曾也擔心過,但是她想也許是江頃遇到了什麼急事,因此這幾天沒有來信。
他想著再過幾天若是還沒有來信,她才去問一問阮謙在吳國的那些探子,去幫她探一探江頃的情況。
“你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吳國傳來的消息,是關於我的阿兄嗎?”
江婉的聲音已經有了顫抖,阮謙聽著也是心疼,可是他不知道該給江婉如何說。
“阮謙,你說啊!我的阿兄怎麼了!”
江婉的情緒已經有些崩潰了,看著麵前的阮謙眼角泛紅。
阮謙掙紮了許久,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江婉。
“阿婉,你看看吧!這是你阿兄傳來的信,你…你不要太過擔心!”
江婉聽著阮謙的話,心中一緊從阮謙的手中拿過了那封皺皺巴巴的信,指尖止不住的顫抖。
等到她看見信封的一角處有著絲絲血跡,她著急地打開了信封。
裡麵的信紙上的血跡更甚,字跡潦草,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是處在極其緊張狀態下寫的。
江婉看出那不是明顯不是江頃的字跡而是謝青韞的,她眼角一滴淚滑落,滴在了信紙上。
信上也隻是潦草地寫了幾個字,江婉一眼便注意到受傷過重的這個字眼,謝青韞讓她速速來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