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謙感到手上一空,也是停下來腳步,回頭看向了停在了身後的江婉,麵色依舊不好看,看著江婉聲音有些冷地說道。
“阿婉,過來!”
江婉聞言看著阮謙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委屈地說道。
“阿阮,剛才你走的太快,我的膝蓋真的痛起來了!”
阮謙聽聞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這肯定又是江婉給他下的套,便也沒有理會她這句話,而是徑直朝著江婉走過去。
江婉看著阮謙向自己走過來,以為是他心軟不生自己的氣,便一臉笑意地看著阮謙走近。
“阿阮,可是原諒我了?”
可江婉說完,她卻是沒有想到阮謙一走近,卻又是一把拉住自己的手,將自己往前麵拖去。
江婉被阮謙拖著一愣,膝蓋處的疼痛更甚,江婉這次便真的是生氣了,便是不顧一切什麼身份地位,寄人籬下這種東西的糾纏了,一把甩開阮謙的手朝著他帶著有些怒氣的聲音說道。
“六皇子,你到底要做什麼!我說我的膝蓋不舒服你還拉著我走,我知道剛才騙你是我的不對,但您又何故這般拉著一臉悶氣地往前衝!還有王爺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提出來,又是何故將氣撒在剛才國師的身上。”
阮謙聽著江婉的話一愣,又聽著她現刻還在為裴玄解釋,一時心中火氣更甚,走上前一把握住江婉的手腕,眼中滿是怒火的看著江婉聲音冰冷。
“所以阿婉是不知道我為何生氣嗎?你是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阿婉你才和裴玄見過幾麵啊,如今卻在我的麵前這般維護著他!”
江婉看著這樣阮謙有些怔愣,她沒有想到阮謙竟然為隻這個生氣或者說是生氣,便拖著自己走了這麼久。
她想著,心中剛才那團還找不到地方發作的火氣,現刻便是有了發泄的地方,所以江婉也不甘示弱地朝著阮謙吼道。
“因為國師沒錯,我為何不維護他,反而看著你這般欺負人!”
阮謙聽著江婉的這一番話,臉氣著發了紅,捏著江婉的那隻手更是加重了力道。
“好一個維護,江婉!你知不知道那裴玄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便在這裡毫不顧忌地說著維護他!還是你將他認成了誰?”
江婉聽著有些疑惑地看著阮謙,對於他最後的那句話江婉總感覺阮謙瞞了自己不止一點的事情,便接著他的話追問道。
“你覺得我把國師認成了誰?”
阮謙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才一激動居然說漏了嘴,此時他麵對江婉的疑惑,愣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麵前的江婉看著他這副樣子,便隻是接著追問道“阿阮,你覺得我把他看成了誰?還是說你知道那個國師到底是誰?”
“都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隻是裴玄不是一個好人,阿婉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所以他到底是誰?”
“沒有誰!他就是裴玄,就是吳國國師,阿婉何必一定要刨根問底呢!阿婉不知道,我不喜歡你向我尋問裴玄的事嗎?”
江婉聽著阮謙暴躁的怒吼,手腕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她也一點也沒有怯懦,而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阮謙此時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睛,嘴角冷笑道。
“是!我承認我看不透國師這個人,那六皇子不也是同國師交好的嗎?他是什麼樣的人,六皇子難道便就看清了嗎?但是您為何還同他一道呢?”
“我隻有跟你說裴玄不是好人,阿婉我也不願你與他有過多的接觸,至於我為何會和他有聯係,全是因為……!”
阮謙被江婉問著一愣及時止住了後麵要說的話,手中的力道鬆了些,看著盯著自己的江婉,他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了。
“隻不過什麼?六皇子,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這一月以來的事嗎?還是要繼續瞞著我嗎?”
阮謙聽著有些急切地反駁道“我不是要瞞著你!隻是這件事與阿婉也沒有關係的,阿婉也不要再問我了!”
江婉聞言,看著阮謙眼眶卻是不自覺的泛了紅。
“所以阿阮上次與我說的那番話,都是假的了,什麼一切真心,什麼狗屁誓言,這不全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