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晨曦露出了天際,阮謙在這一段時間裡麵將所有江婉所要知道,和所有江婉完全都沒有想到的事兒都告訴了她。
隻是除了一件事兒他沒說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對江婉都是傾囊而獻。
說了吳國現在的境況,大辰國蠢蠢欲動的野心。
以及安樂來吳國的目的也根本不是為了什麼聯姻,而是為了扶持吳國國母高氏的那個廢物七皇子上位。
然後便想著不用暴力的手段,便可以將吳國儘情握在手中,然後一統天下,奴役各國子民,為大辰國貴族們的奢侈服務。
而江婉聽著這些像故事一般的東西,久久沉浸在震驚與不可置信之中。
等到江婉差不多消化完這些東西之後,她才抬眼看著阮謙說道其中一點最關鍵的問題。
“阿阮,今日你為何要將所有的事兒都告訴我?而且為何會是我?”
阮謙看著一臉擔憂地江婉,剛才臉上的沉重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取而代之以一種很平靜甚至有些喜色的表情看著江婉說道。
“因為你是江婉,雲國的朝雲公主,一個我所心愛的姑娘,我愛你,所以之前總想著將你從這場風暴中推著遠遠的,可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的。”
阮謙說到這裡停了一刻,而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甚,然後伸出手碰了碰江婉的發頂才又繼續說道。
“可後來國師給我說,阿婉好像是不需要我這樣無用的保護,也不願意我這樣的保護,我信你所以拉你入局,便將這一切都告訴你,然後讓你與我們共迎這場風暴,也讓你在一場風暴中找到自己要走的活路。”
江婉聽著阮謙後麵的話有些疑惑了起來。
她不知道什麼是屬於她要走的活路,而另外那一條死路又是什麼,因此開口問道。
“阿阮,什麼是這場風暴要帶給我的活路?”
阮謙聞言一愣,沒想到江婉竟是沒想到這一層,便也隻是給江婉留了一個微笑沒有回答她這句話。
他想著江婉之後會慢慢知道的。
畢竟吳國與大辰國交惡了,這其中必將有一場吳國與大辰國之間的爭鬥,而江婉本早也是這其中的一份子了。
在她踏入大辰國國界,在她心中形成要複仇這一個念想時,也許還是更早在雲國國主與吳國國主給他和江婉定下這個玩笑的娃娃親時。
便已經決定了後麵的一切。
那時江婉便已經與整個吳國做了同盟,而阮謙也甘願用整個吳國助江婉去複仇,也用整個吳國當迎娶江婉的聘禮。
阮謙想到這裡看著江婉滿眼深情,而江婉此刻並不知道阮謙心中所想,隻是等待著他給自己的回答所以便又問了一句。
“所以阿阮,是為什麼呢?”
阮聽著江婉的話,知道她還在糾結這個東西,而自己剛才卻是大大地自我感動了一番。
因此他收嘴角的笑將手從江婉的頭上拿了下來,然後故作嚴肅得說道。
“因為阿婉以後是要做吳國國母的人,所以有權利知道。”
江婉聞言麵對阮謙總是這樣突如其來的不正經。
她沒像往常那般一下紅透了臉,隻是淡淡看著阮謙道。
“你又騙我!”
“好了阿婉,隻是你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現在要準備回去還是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國師?”
江婉聽著阮謙突然轉變了話題,便也順著他的話又深深看了一眼身後裴玄的府邸,然後才看著阮謙說道。
“我…便不去了,我還是回去找青韞我們到時候再去一趟域北村。”
阮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要找的那人還沒有線索嗎?要不要我派人去幫你找找?”
“不用,我們已經有線索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