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在離開彎月橋後,未注意一路上熱鬨的人群,隻是一股勁兒地順著風雪往前衝去。
心中是亂極了,腳下的步子也是越走越快,後麵來追趕她的阮謙都是一路小跑著才堪堪趕上江婉。
等阮謙趕上江婉時,便不由分說地一把拿住了江婉的手腕,氣還沒有喘勻便有些著急地對著江婉說道。
“阿婉,你走這麼快作何?今晚人多,待會兒受傷了怎麼辦!”
江婉聞言稍稍掙開了阮謙拉著自己的手腕,背對著阮謙儘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常地說道。
“阿阮,我隻是今日累了,所以有些急了,你放心我會護好自己的。”
江婉說完又是沒有等阮謙說下麵的話便抬腳朝著前麵走去了。
後麵的阮謙看著江婉又是要逃走,便比剛才更加用力地拉住了江婉,然後走到她的麵前有些暴躁地說道。
“阿婉,你今日到底怎麼了?我剛才看見你的眼睛紅紅的,可是因為我失了約沒有按時來,其實我這個是有原因的……!”
阮謙的話還沒說完,便見滿臉淚痕的江婉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一口打斷道。
“與阿阮無關!”
阮謙被江婉這一吼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將聲音放緩地說道。
“那可和裴玄有關?”
阮謙說完這次江婉沒有反駁了,隻是用力想將自己的手腕從阮謙的手中掙脫,可江婉用了好大的力氣任由著手腕都已經泛了紅可阮謙還是沒有放開江婉,反而看著江婉的眼中有了微微怒意。
“阿婉,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之後我定是會讓他……。”
阮謙說這句話時聲音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而這些話落入江婉的耳中猶如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直奔著自己而來。
聽著阮謙越來越離譜的話,江婉猛地吼了出來。
“阿阮夠了,彆說了!不是誰的錯!你彆說了好嗎?”
阮謙看著麵前情緒崩潰的江婉,眼中的淚止不住的落下來,順著片片飄落的雪花無聲地滴落在地上。
阮謙看著這樣的江婉本能的抬起手來想替江婉擦去眼角的淚,可江婉卻是像受驚一般猛地向後退去,抬起另一隻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而這裡阮謙看著自己懸空在半空的手,嘴中一股苦澀味蔓延,便聽著江婉接近崩潰地聲音說道。
“阿阮抱歉,隻是我今日真的累了,我求求你先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我向你保證明日的江婉不會是這個樣子,我…我會振作起來的,真的?我保證的阿阮,你放開我好嗎?”
阮謙聞言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時也放開了江婉,得到自由的江婉便也沒顧麵前黑沉著一張臉的阮謙轉身便向前麵走去。
這裡阮謙沒有再次跟上江婉的背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一股莫名地情緒從自己的胸中湧出。
朝著還走得不遠的江婉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壓抑著憤怒的情緒說道。
“江婉!你可還記得那日你答應過我的誓言?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話?”
走在前麵的江婉聞言,停下了腳步輕輕地點了點頭,但也隻有一瞬便抬腳繼續向前走去。
但江婉還未走上幾步便又聽見身後的阮謙用著一腔怒氣朝著自己吼道。
“那你現在可以為我停下嗎?我有話對你說,就一刻鐘時間,就一刻鐘!”
阮謙這一句話重重地砸進了江婉的耳中,可江婉也隻是愣住了一瞬的時間,便抬腳急急地往前走去了。
阮謙看著江婉漸漸遠去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的雪色中,沒了身影,碳中和的光一下消失得乾乾淨淨,毫無一點殘留。
一聲苦笑在寂靜的雪色中響起,阮謙沒有去追趕江婉,而是朝著反方向而去了,看著麵前依舊熱鬨的街市,口中喃喃自語。
“阿婉,你知道我心悅你好多好多年了,我不想你隻停在畫中,我不想讓你在我口中隻是一個虛名,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妃。”
阮謙說到這裡,抬手碰了碰濕潤的眼角又繼續一遍又一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