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阮謙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給江婉講了這一月裡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講得繪聲繪色可江婉聽著還是有些不相信。
“阿阮,剛才你說宋燦在去山上打獵時被野獸咬死了?還有就是什麼叫裴玄又出去雲遊去了,他不是吳國國師嗎?可以離開吳國嗎?”
阮謙聽著江婉的疑問,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切確實有很多都說不清楚,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神明的安排也是如此,阿婉為何還要有疑慮呢?”
“好!若前麵的都是真的,那我想知道為何我的阿兄會突然回雲國去了,而且又是誰找到了第三個線人的,阿阮這些你又如何解釋呢?”
阮謙聽著江婉的話,正視著她滿是探索的目光,毫無壓力地又對她編出了一套漂亮的故事,把江婉唬著一愣一愣的。
“所以說阿婉,有些事情從來都不是我們可以預料到的,若是發生了便要接受它。”
江婉聽著眉頭卻是略微的鬆了鬆,看著阮謙說道。
“那阿阮,既然你說阿兄離開了,那青韞可還在你府上?”
“自然是在的,江公子是獨自一人去的雲國!”
“那我想現在見見她,但是我現在這情況也下不了路,所以你能不能去幫我叫叫她來這裡一趟?”
阮謙聞言嘴角的笑僵了一瞬,他沒有利立刻回答江婉的話,而目光一直朝著門口處張望,心中著急地想要見到已經傳完消息的羽。
可過了好一會兒時間,阮謙還沒看見羽的身影。
這裡江婉看著阮謙卻是又說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請求,接著又說道。
“難道阿阮有顧慮?還是說阿阮剛才那些是騙我的,所以怕我見到青韞?”
阮謙聞言急忙將目光收回開口反駁道“怎會有顧慮,我隻是…隻是想著待會兒我走了這裡沒有照顧阿婉的人了,所以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
“那阿阮把翠落叫回來不就行了?”
江婉的話音一落,阮謙想到昨夜他嫌翠落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難聽,便被自己派去幫謝青韞準備江頃身後事去了。
這會兒江婉問道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道“翠落不在這裡!”
江婉聞言一愣“為何不在這裡,我記得她是從不會私自跑去彆處的?”
阮謙聽著江婉的疑問,有些後悔自己剛才說出口的話了,而這一時還找不到可以圓會這個的故事。
便就在阮謙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一句話時,門口猛地衝進來了羽,他跑到阮謙的耳旁嘀咕了幾句。
江婉便見阮謙看著自己笑了起來,等著羽退開後,他便很自信地開口道。
“阿婉,剛才羽對我說謝姑娘現在還在忙第三個線人的事,等過幾天便會親自來看你的,到時候阿婉有任何疑惑都可以問謝姑娘。”
江婉聽著阮謙的話愣了好長一段時間,她覺得謝青韞也有些奇怪,要換作平常隻要她知道自己生病了便會立刻趕到院子裡麵來的。
可是今日自己醒了,她卻推說要處理第三個線人的事兒,江婉一想到這裡便覺是阮謙在撒謊。
但又想到阮謙不惜便如此謊言來騙自己,想是有他的考究,自己現在應該從他口中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便看著阮謙說道。
“那行吧!我等青韞處理好了來看我,我也正好好好養養身體,之後好早日可以下床走路。”
阮謙聽著江婉放棄追問了,心下也是鬆了口氣,看著江婉嘴角的笑也輕鬆了許多。
“那阿婉現在便好好休息,我之後再來看你!”
阮謙說完看著江婉對自己點了點頭,便想要起身離開,可就在他剛走到門口時,突然身後的江婉又叫住了他。
“對了阿阮,我待會兒想給阿兄寫一封信,但是我在床上又不方便,所以待會兒還想拜托你一下幫我寫一封信可好?”
走到門口的阮謙聽見江婉這一番話,心中剛被壓製住的悲痛。
此刻又如洪水猛獸般席卷了過來,他隻能掐著自己的手強裝鎮定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嗯”才離開江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