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那天早上來鬨的時候,要求張四爺幫他想辦法處理掉珍珍的冤魂。
不然他就把珍珍的屍體挖出來燒掉,骨灰揚進廁所。
張四爺被他氣的不行。
但珍珍埋在陳家的墳地裡,他怕陳天賜狗急跳牆真去刨了珍珍的墳,把家裡能喊來的小輩都叫了過來,讓他們每天輪流去守墳。
同時他也在四處托關係找人幫忙,希望能化解珍珍的怨氣,讓她好好的去投胎。
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忍心她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死後還不得安寧。
張四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幾天我找了不少懂行的先生,他們都說珍珍的怨氣太重了,死時還懷著孕,已經成了子母煞。”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通紅的眼睛“眼看七日之期將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聯係了阿有。”
小舅舅安慰張四爺“張四爺您放心,我們會儘力幫您處理好這件事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張四爺掃了一眼院裡的眾人後對我們說,“如果有用得上他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好。”
小舅毫不客氣的應了下來,順著張四爺的話說“我們準備去看一下珍珍的墳,正巧需要一位帶路的。”
“劉宏去吧。”懷孕的那個姐姐推了一下她老公。
“沒問題。”
劉宏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下了,等他從屋裡取了幾把手電,我們就告彆了張四爺往珍珍的墳地趕。
珍珍的墳埋在陳家後山,都是小路沒辦法開車,走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就在對麵了。”
劉宏用手電照了一下對麵的耕地,從土坎上跳到了下麵的小路。
我們三緊跟其後。
走近了些,我才看到劉宏剛才指的地方除了墳包,竟然還有一個深藍色的棚子。
我覺得奇怪“那裡怎麼還搭了個棚子?”
劉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們怕陳天賜半夜來挖墳,所以晚上也會留人在這裡守著,那個棚子就是給晚上守墳的家人休息用的。”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陳天賜不是個人。
竟然用挖墳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自己妻子的家人。
“二叔,三叔,我是劉宏。”
劉宏提前衝著棚子喊了一聲,怕一會兒突然出現嚇到晚上守墳的人。
不過他聲音喊出去後並沒有得到回應。
“奇怪?人不在嗎?”他嘀咕了一聲。
我們跟著他快跑到棚子旁邊,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用木柴臨時搭起來的床上,我們講話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把他們吵醒。
再一看周圍,哪裡還有墳包。
棚子不遠處的地麵被掘了一個大坑,坑裡的棺材板被掀到一旁,裡麵的屍體不翼而飛。
珍珍的屍體不見了!
“陳天賜那個挨千刀的!”劉宏急的大罵了一聲,快步走進棚子去喊他兩個叔叔。
“二叔,三叔,你們還睡呢?珍珍的墳都被挖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可能是被氣的,也可能是急的。
我剛準備跟上去看看,被小舅拉了回來“不對勁,先看看!”
看我不太理解的樣子,安鈺橋補充說“剛才我們過來的動靜不算小,那兩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像是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乖乖站在棚子外麵沒敢輕舉妄動。
小舅舅讓我在這裡等著,他們要去墳旁邊看一下風水。
需要先確認一下張珍珍母子成煞是否和下葬的地點有關。
我看了眼手表,棚子裡的劉宏好像蠻久沒出聲了噢。
“劉宏?”
我衝著棚子裡喊了一聲,然而並沒有得到回應。
拿手電掃了一下棚子裡麵,才看到劉宏已經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