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又想起晚上陳天賜吃蟲子的一幕,沒忍住扶著牆吐了。
太惡心了。
從屍體上養出來的蠱蟲,他是怎麼下得去口的。
稍微緩了一會兒後,我問出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個伍二兩和田姣姣是什麼關係?”
陳運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伍二兩“他是田姣姣的男人,已經死了三十多年了,二十年前借著我兒子的身體借屍還魂活到現在。”
我仔細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伍二兩,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個能獨立完成借屍還魂的。
所以這一係列事情背後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田姣姣。
看來得再去一趟陳嬌嬌家裡。
我取下陳天賜脖子上的那個玉墜,把他封在了裡麵。
從陳天賜家出來後,小舅就走上來問我“安鈺橋呢,你看見他沒有?”
“沒啊,我正想問你呢。”我沒好氣,“你們一聲不吭的跑了,留我一個人在山上。”
“我不是上安鈺橋回去找你了嗎?”小舅疑惑,“他沒去嗎?”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說我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狐狸精變成安鈺橋的模樣,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他吃掉了。”
小舅舅的臉色突然變得跟吃了屎一樣難看“那現在那隻狐狸精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意識到不對,“你都不關心我一下的嗎?關心那隻狐狸精?”
“好了好了。”他敷衍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頭發,“你不是在這兒好好的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打掉他的手,他之前拍我腦門的那一巴掌還疼著呢。
隻是沒走兩步他又追上來問我“狐狸呢?”
“我真不知道。”我無奈,把在蘆葦蕩裡發生的事情和他敘述了一遍,“他被柳燭打了一掌後就跑了,從蘆葦蕩出來後我們就去陳天賜家了。”
至於柳燭現在在哪,是不是去追那隻狐狸了,我就不清楚了。
走進蘆葦蕩的時候,我又在那個路口看見了站在遠處的人影。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他在朝我們招手。
“是安鈺橋嗎?”
我剛準備走過去,被小舅拉了回來“身形不對。”
“往蘆葦蕩裡麵走。”他把我推進蘆葦蕩,這裡還有剛才我和狐狸精走過的痕跡。
我們從蘆葦蕩繞到了田姣姣家的後院。
她家院子不大,後麵都是用竹子圍起來的,我和小舅舅很輕鬆就翻了進來。
張珍珍已經抱著孩子在屋裡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我們說她和孩子的屍身在堂屋左邊的那個房間。
我和小舅撬開門進去,一股刺鼻的臭味熏的我差點又吐了。
房間裡擺著一張用長凳和門板搭起來的床,床上蓋著一塊白布,下麵應該就是張珍珍和孩子的屍體。
我走過去準備掀開白布,張珍珍突然抓住我的手“彆看!”
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屍體放了這麼多天肯定已經腐爛的沒法看了。
她不想看到自己現在那副恐怖的模樣,更不想我們看見。
我鬆開已經抓住白布的手,正想著要怎麼把屍體搬出去,外麵院子裡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爬進了屋裡。
“是田姣姣,她發現我們了。”張珍珍心裡很是緊張。
一隻蜘蛛爬到她的腿上咬了她一口,痛的她叫出了聲。
我沒想到田姣姣的蜘蛛竟然連鬼都能傷,忙蹲下身去幫張珍珍把腿上的蜘蛛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