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回想那天下午在山裡迷路的情景,就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一個活了千年的蛟會被一座小山困住?
還那麼巧的遇到熟人?
從桃林出來後的路可不就是他指的嗎!
小舅舅看我又哭又笑的,還以為我是燒傻了。
端來退燒藥就往我嘴裡灌。
我右手夾著板,一隻手根本拗不過他。
被他硬灌完一小杯退燒藥,我的腦袋才又稍微清醒了一點。
不哭也不笑了,愣愣的坐在床上發呆。
想不通柳燭為什麼要把雕像拿走?
可能是喝了退燒藥的緣故,我在床上坐著就睡著了。
這一幕把夏青都給看傻眼了。
我再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唐悅惜正坐在我床邊擺弄我打著夾板的右手。
夾板已經被她拆下來了,她雙手拖著我的手臂,笑著和我說了聲“醒啦?”
隨即“哢”的一聲,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把我的夾板都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在我震驚的眼神中,捏住我的手指和我握了個手。
我的手好了?
夏青從屋外進來,拿了個蘋果塞在我的手裡“試試能不能握住。”
我試著用力捏了一下,能使上勁了,隻是還有一點痛。
唐悅惜又拿來一瓶藥酒放在桌上“每天早晚揉一次,揉個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好全了。”
“謝,謝謝!”
我感激的和她道了謝。
夏青拿過桌上的藥酒幫我揉起了胳膊,笑著挑眉問我“我老大厲不厲害?”
我肯定的點頭,這幾下就把我掛了一個多月的胳膊整好了,簡直是華佗再世。
夏青嘿嘿笑著豎起了個大拇指“我們老大是出馬的白仙,在治病這一方麵老厲害了,那是行走的醫療箱。”
經過上一次安鈺橋的事情後,我又特地去了解了一下出馬仙。
白仙是刺蝟成仙,精通巫術以及治病解煞的神通,另外還有出馬狐黃柳灰的,各自神通不同。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黃皮子成仙,它們覺得自己修為圓滿時就會去向人討封。
你若說它像神,它便能修煉成仙,可你若回答它像人,它一身修為就會廢掉,功虧一簣。
而且黃皮子非常記仇,不管你回答什麼,它都會纏上你。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它。
想到我前天晚上惹了一窩黃皮子,心裡不禁有些發怵。
早上被小舅灌了一杯退燒藥,又讓唐悅惜給我紮了幾針,這會兒燒已經退下去了。
我跟在夏青後麵隨著她去了發現大佛的地方。
走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從上麵可以看到下麵坑裡有十幾束手電光在晃。
我們從小路走下去,經過一處平地的時候看到六七個帳篷。
夏青說這些帳篷就是那些失蹤的考古專家的。
我和她去帳篷裡麵看了一下,裡麵的東西擺放的都很整齊,桌上還有半杯沒喝完的茶水。
從帳篷裡的種種跡象來看,他們當時應該沒有要離開帳篷的計劃。
可他們又是怎麼一夜之間全部消失的呢?
我和夏青來到下麵的平場,這裡已經被炸了很深的一個坑。
那天小舅電話裡的爆炸聲,可能就是炸這裡傳出來的。
過來的時候我在周圍看到不少朱砂桃木樁,還有生的雞喉管,這些都是鎮邪用的。
走近了些我才看見裡麵的人正在不停的往外運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