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門口的我,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手敲擊木箱的速度更快了。
用頭發纏著他們的那個紅衣女人也注意到了我,地上的頭發延伸著朝我伸了過來。
我身上沒帶家夥,轉身幾步跳下了樓梯,大喊“二舅,二舅。”
二舅就睡在火坑旁邊的房間,他開門出來就看見在後麵追我的頭發。
兩指夾起供桌上的燈芯朝我身後拋過來。
燈芯碰到頭發的瞬間,我背後就起了一陣碩大的火光。
??我急忙蹲下,害怕自己的頭發也被火燎了。
火順著頭發,一直燒進了小舅的房間。
二舅又從供桌上拿了幾張黃符追上樓。
隨即我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淒厲的女人慘叫。
我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聽二舅在樓上喊我“把桌上左邊的符紙燒了,兌酒拿上來。”
我不敢怠慢,急忙照做。
??端著酒到門口的時候,看見小舅正坐在地上喘氣。
二舅則是坐在床邊,雙手掐著安鈺橋的手腕。
他見我過來了,示意我把碗裡摻了符灰的酒喂給安鈺橋喝下。
我過去掰開安鈺橋的嘴,把酒水灌了進去。
我這才剛灌完,他就開始歪著頭往外吐黑水。
二舅鬆開他的手腕,起身看了眼狼狽的地麵。
對我和小舅說“不收拾乾淨不許睡覺。”
我無奈,剛還讓我們早點睡呢。
我跟著二舅下樓,好奇的問他“安鈺橋那是怎麼了?”
“他應該是撿了彆人結陰親的紅包,人家纏上他了。”
他說完,又叮囑我“路上的紅包不要亂撿,知道了嗎?”
我心虛的點頭,然後拿著掃帚和垃圾鏟上樓。
我走過去把小舅從地上拉起來,扶著他到床上坐下。
??他脖子上有一道鮮紅的勒痕,看著觸目驚心。
“不對啊。”
他手捂著脖子,疑惑道,“那錢咱倆分的,怎麼你沒事,他有事?”
我看了眼床上的安鈺橋。
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看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為了防止半夜再出意外,我在他們房間裡貼了十張符。
折騰這一下,翌日我直接睡到二舅喊吃早飯。
等我洗漱回來,小舅他們已經圍坐在桌子旁了。
安鈺橋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蒼白。
小舅把昨晚打包的魚推到安鈺橋麵前“多吃點魚肉,補。”
安鈺橋沒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
他這會兒已經知道,他之所以被女鬼纏上,是因為我和小舅撿了彆人配陰婚的紅包。
至於為什麼那個女鬼纏上他,可能是因為他長的太好看了吧。
吃過飯後,二舅給他朋友陳鑫超打去電話。
和他說,一會兒他會叫兩個人過去給他幫忙。
我和小舅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門,沒想到安鈺橋也跟了過來。
我沒忍住道“你這麼虛,要不還是在家休息吧。”
他坐上副駕駛,重重關上車門“我一點也不虛。”
好,你不虛,你不虛。
我剛準備上車,大福跑過來圍著我的腿轉圈,還不停的咬我褲子。
大福,是我給小黑狗起的名字。
我提溜著它的脖子把它從地上提起來。
剛準備喊二舅過來把大福抓回去,二舅卻先從院子裡冒出頭來對我說
“你把它帶上,沒準能用得上。”
我質疑的看了眼手裡這隻還沒我臉大的小黑狗,認真的嗎?
一會兒彆被魚吃了。
我提溜著它上車,把它放下後,它就乖乖匍匐在我腳邊,一動不動。
小舅導航定位清水河村。
剛才二舅和陳鑫超通話,他那邊說已經用羅盤定位到魚的位置,就在這個村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