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滿臉的嫌棄“老麻不仗義啊,這是他的秘密基地嗎?”
這特麼肯定是吳應鬆抓泥鰍的地方。
安鈺橋撿了一根棍子,去撥弄水下啃腐肉的泥鰍。
正常情況下,這些水裡的東西隻要受到一點驚嚇,都會一哄而散。
但這些泥鰍卻直接無視了安鈺橋攪水的棍子。
真是奇了怪了。
還有一點,是誰那麼缺德,把羊扒了皮丟在這個地方。
看這些羊的個頭,應該有一個年頭以上了。
這麼大的羊,隻要不是得病死的,就算要剝皮,肉也會拿去吃掉。
這四隻羊,可值大幾千塊錢的。
就這麼丟在這裡,不浪費嗎。
“你們知道有什麼東西是專吃羊皮的嗎?”我問。
他們倆齊齊搖頭。
小舅覺得這個地方晦氣,催促我們離開。
結果剛轉身,就看到一隻羊正站在半山坡上,眼睛一轉不轉的正盯著我們。
這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這種眼神。
小舅手賤,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朝那隻羊砸過去。
那傻羊也不躲,被石頭咋了個正著,額前的一撮羊毛都被血染紅了。
我擔心被主人家發現了,會過來找我們賠錢。
剛想說二舅兩句,沒想到那隻羊竟然像人一樣站起來了。
我不確定的用手捏了一下臉,會痛,不是做夢。
這大白天的,見鬼了。
眼看那隻羊就要跑進山裡了,小舅一個箭步越過我和安鈺橋追了上去。
我們倆擔心他有危險,緊跟在後麵。
爬坡的時候,小舅嫌手裡的桶礙事,直接把桶丟了。
我爬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往右邊走了兩步把桶撿回來,疊在我那個桶上。
剛準備回到路上,忽然手臂上的汗毛全都離了起來。
隱隱覺得林子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往林子裡掃了一眼,看到下麵的樟樹旁邊有一撮雪白的毛。
我還想再看仔細一些,肩膀突然被人抓住。
那人還把我往後拉了一把,我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在乾什麼?”安鈺橋緊張的問我。
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根尖銳的木棍。
如果我剛才頭再往前傾一點,如果安鈺橋沒有及時拉住我。
我的右眼可能已經戳到那根棍子上了。
我指著斜坡下麵的那棵樟樹,和他說“那裡有一團白白的東西,好像一隻羊。”
他把我拉回到路上,讓我待在這裡彆動,他下去看看。
他手攀著旁邊的小樹,半走半滑的到了那棵樟樹旁。
他在樹下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由於他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在做什麼。
“安鈺橋。”我沒忍住喊了他一聲。
沒想到他整個人就跟一攤泥一樣,滑倒在樟樹旁邊。
這可把我嚇得不輕。
把桶放穩後,順著他剛下去的路線滑下去。
等我到樟樹旁邊的時候,那裡隻有暈倒的安鈺橋。
原先看到的那團白白的東西不見了。
我本想著把他拖上去,奈何體型差距有點大。
他本來就比我高許多,這會兒還軟的跟癱泥一樣。
我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隻把他拖動了一米不到。
把他放平在地上後,我伸手去掐他的人中。
指甲印都快陷下去了,他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
我又扒開他的眼睛檢查,好家夥,魂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