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黑白無常明顯沒耐心看他們墨跡。
黑無常又揮過來一條勾魂鎖,鎖住陸歲禾的鎖骨。
白無常再一揮哭喪棒,幾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裡。
我有些失落,瓜沒吃到。
小舅伸手捏住我的後脖頸,鉗著我往車裡走。
安鈺橋緊跟在後麵上了車。
我以為他會開車到醫院去“看望”一下白山。
畢竟他剛被符炸了,加上他又討厭白山,大概率回去譏諷他一番。
沒想到他直接開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他推我上樓睡覺。
剛進房間,我就聽到他去敲二舅房門的動靜。
我又悄悄從門裡鑽出來偷看。
看到青姨從二舅房間裡出來,小舅鑽了進去。
青姨一直站在門口守著,絕了我下去偷聽的心思。
而且她還發現我了,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回去睡覺。
再蹲著也沒意思了,我悻悻了房間。
因為心裡想著事情,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頂著一個極大的黑眼圈下樓。
程嘉煜震驚的圍著我轉了一個圈“表姐,你昨晚偷牛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靠坐在大門口打了個哈欠。
二舅扛著鋤頭外麵回來,手裡還握著一把青草。
他把鋤頭放到雞圈後麵,從廚房拿了個盆來洗那一把草。
我疑惑“二舅,你洗草做什麼?煮社飯嗎?”
現在早過吃社飯的時間了吧。
一般是清明節左右的時候煮,那時候的草嫩。
現在這個時間段的草,比嘎公還老。
二舅沒說話,悶頭洗草。
洗完後甩了水,端著盆進了廚房。
緊接著裡麵傳來擂缽擂東西的聲音。
聽到格外打瞌睡。
就在我靠在牆上快睡著的時候,一隻手推了一下我的肩膀。
是二舅。
他端著一個大碗站在我旁邊。
看我睜眼,把手裡的碗遞給我。
我疑惑的接過碗,是滿滿一碗青汁兒。
這不會就是他剛洗的那一把草擂出來的吧?
“喝?
我喝嗎?”我試探著問。
他淡淡的點頭“喝完,一滴都不許剩。”
我有些猶豫,這東西一看味道就不怎麼樣。
試著喝了一口,又苦又澀。
一股草味。
“不好喝。”
我舉著碗還給他。
“喝完。”
他沉著臉,又重複了一次,“一滴都不許剩。”
我哭著臉,不解問“這是乾嗎的?為什麼就我喝?”
我看了一眼站在水池邊看盆栽的安鈺橋,不滿的問二舅“為什麼他們不用喝?”
二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這是用來壓製你體內陰氣的。”
“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早,就乖乖把這個喝完。”
他語氣嚴肅“以後每天都要喝。”
陰氣?
我體內有什麼陰氣?
我想到昨天晚上,我魂魄被擠出來。
在停屍房裡發出濃鬱的陰氣,把屋裡的家具震得哐哐響。
而且還憑空把陸歲禾的陰魂從我身體裡拉出來。
還有在用攝魂鈴擋易超羽鐵鏈時。
攝魂鈴吸收陰氣後,我身上發出來的黑氣…
昨晚小舅去敲他的門,應該就是和他說的這個事吧。
以前我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從開始用陰氣養攝魂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