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是被有心人搞了。
那個人手法很高明,不在房子格局和風水上做手腳。
而是直接把陰魂引到房子裡。
讓他們和陰魂同吃同住。
活人身上的陰氣過重,運勢就會變弱。
輕則丟財,重則大病一場,意外死亡都有可能。
幸好爺爺奶奶現在都好好的。
但那個人是用的什麼手法,把這麼多陰魂引到屋裡的。
這個我沒想明白。
二舅從樓上下來,說“他應該是在房子周圍埋了什麼東西。”
?他現在才下來,樓上那幾個陰魂應該都已經被他收了。
我“嘿嘿”笑著看著他“地板好睡嗎?”
他白了我一眼,看向我老爸。
老爸讚同的點頭,讓我去包裡拿羅盤。
我不敢耽擱,進房間拿羅盤出來遞給他。
他先用手指撥了一圈羅盤上的指針,念完咒語後才鬆開指針。
指針飛快的轉了兩圈,然後慢慢歸正。
他拿著羅盤在屋裡走了一圈。
我和程嘉煜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麵。
在屋裡沒有找到,我們又跟著他去外麵。
最後停在院門口的水池邊。
那裡擺著十幾個大號花缸,種的都是姨父的心頭寶。
??我小心翼翼伸手摸了一下盆栽上的石榴果…
我發誓我真的隻是輕輕摸一下,是那顆小石榴碰瓷我。
我把手上的果子塞到程嘉煜手上“我什麼都不知道,這是你乾的。”
程嘉煜一臉無奈。
他爸每天都要數這個果子的,這下完蛋了。
老爸指著門口的大鐵樹對我和程嘉煜說
“你們倆去那顆樹下麵挖一下,看看能挖出什麼東西來?”
我“直接用手挖嗎?”
我從地上撿了一根枯枝。
剛準備動手,看到安鈺橋從屋裡拿了小鋤頭過來。
他上前去把鐵樹根部的土刨開。
往下挖了大概三十公分的樣子,鋤頭碰到一個硬物。
他用手把那東西拿出來,是一個十公分左右的木錦盒。
“這什麼東西?”
我把盒子搶過來打開,一股惡臭差點把我熏吐了。
我強忍著惡心又看了一眼盒子裡麵。
好家夥。
今天飯不用吃了。
我快速把盒子蓋上,平穩放到地上後,跑到院外的馬路邊去吐了。
??蛆,滿滿一盒子、還在蠕動的蛆。
中間還夾著幾節沒有腐爛完的手指。
安鈺橋過來看我,給我遞水。
“沒事吧?”他手輕輕拍著我的背。
然後把已經擰開瓶蓋的水遞給我。
我先漱了漱口,然後又喝了兩口壓了壓。
“沒事。”起身說。
但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啞。
老爸手拿著木盒子,帶著程嘉煜往上麵的十字路口走。
程嘉煜手裡提著一個紅色塑料袋,裡麵裝的是香燭紙錢。
我和安鈺橋也跟著過去。
在十字路口把木盒子燒了,燒剩的灰就挖坑埋在了路邊。
這裡走的人多,又在離火位,能燒掉那東西的邪氣。
“不用報警嗎?”我心虛的問。
盒子裡有幾節手指都還沒有腐爛完。
手指在裝進盒子之前,人應該剛死不久。
而且我看到的那幾節都是尾指,明顯不是同一個人的。
“不用,他們都是自然生老病死。”
老爸說,“我剛問過那些陰魂了,他們的手指是在火葬場時被人砍下來裝進盒子裡的。”
肉身不全,他們無法去投胎。
隻能跟著盒子一起過來,被困在房子裡。
剛才老爸燒盒子的時候,順便給他們燒了一張領取證明。
讓他們下到地府後,再去貨庫報他的名字去領手指。
魂魄全乎了之後,他們就可以跟陰差去奈何橋找孟婆,喝孟婆湯後過橋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