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楊和竟敢如此囂張跋扈?他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確定的是,這其中隱藏的深水,恐怕比他想象中還要更深不可測。
"父親,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楊浚吞了一口口水,今天的遭遇令他瞠目結舌。
以往總能看到笑容滿麵的楊和出現在各大媒體、電視屏幕,或是出席各類活動會議,總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然而今天所見到的這張扭曲醜陋的臉龐,恐怕才是他真實的麵目吧?
"還能怎麼辦?擇個吉時再去向刁爺賠不是便是。"楊啟元歎息搖頭,內心焦躁不安。
楊浚也隻得苦笑著附和,不再多言。
楊和離開酒樓後,坐進了奧迪車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謹慎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神秘號碼。
電話鈴聲響起四次後,話筒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結果如何了?"
"您料事如神,那位刁明竟然無視和談,執意不肯服軟。"楊和的聲音中透著小心謹慎,腰身甚至不自覺地彎了下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繼而傳出一陣冷笑"他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哼,看來在你們這些人麵前,他還未到擺譜的程度。"
"是是是,尊駕所言極是,車宗師,您的慧眼如炬,晚輩深感畏懼。"楊和額頭上滲出靈液般的冷汗,讓他憶起麵對道友刁明時的那份恐懼。
果不其然,那刁明與此刻電話彼端的車宗師,皆屬同等級彆的修真巨頭。
“你無需擔憂自身地位動搖,專心應對刁明即可,凡因此事產生的因果,自有老夫一力承擔。”
通話中斷之聲響起,未待楊和回應,電話已然切斷。
聽罷此言,楊和如釋重負,即便此刻夜幕已降臨,但他心中卻是清明如鏡。
“車童,前往蘇家仙府!”
……
一輛奢華的靈獸攆車內,馬三靜靜地坐在副座,久久未曾言語。
儘管刁明駕馭的速度並不迅猛,然而馬三瞥見刁明麵露陰霾之色,唯恐他會驟然間心生怒火,瞬間催動法力,那自己恐怕頃刻間便要遭遇生死危機。
“尊駕刁宗師,晚輩覺得此事頗有些詭異之處。”
馬三終究抵擋不住這壓抑的氛圍,他察覺到今日宴席之中似有不同尋常的氣息,遂小心翼翼地開口,目光謹慎地掃過刁明。
倘若此舉令刁明麵色不悅,他必定立即賠罪不止。
然而刁明並未動怒,反而淡然一笑,看向馬三,微微點頭“你有所悟,的確,今日之事頗為古怪。”
“楊和並非愚昧之人,能在東江城占據二十載之地者,必有過人之能耐。他深知老夫修為高深,絕非易於招惹之輩,如今卻主動設宴致歉,看似示弱,實則暗含挑戰之意。故老夫推測,他背後定有高人指點,甚至此人便是針對老夫而來。”
馬三聞聽此言,不禁瞠目結舌地望著刁明,又忍不住追問“宗師大人,您修為如此高深,竟還有何人膽敢在背後籌劃算計於您?”
“我嗎?你以為我在修行界的根基深厚?”刁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落在馬三身上。
“自然!”馬三連忙點頭如搗蒜,他深知刁明的實力必定遠超表麵所展現出來的層次。今日與其切磋雖然是刁明的遊戲之舉,但他蒙眼射箭之技,已嚇得他魂飛魄散。而在武藝比試中,刁明看似並未全力以赴,但馬三能感受到他體內蘊含的強大元氣尚未完全釋放。更有那負重訓練,刁明所背負的重量是兔子的六倍之多,而且看起來還可以輕易加碼。
馬三至此已無法想象刁明還隱藏了多少驚世神通,再加上他的人脈及手腕,更讓馬三自愧弗如。
“吾友不多,但敵人眾多,且皆是修煉界中赫赫有名的大佬。”刁明語氣平淡,但其中隱含的威壓令馬三戰栗不已。
馬三自知難以揣測其意,也明白自己尚未到達足以洞察這一切的高度,故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能得到刁明如此看重,賜予幾句交談的機會,已是極大的榮幸。若再繼續追問,便是不知進退,太過冒犯。
“馬三,棄惡從善。”
忽地,刁明開口吐出四個字,馬三抬頭望去,發現他們的靈獸攆車已在馬氏修煉分會駐地前停下。
馬三凝視著馬氏修真會館,這隻是他眾多隱藏修煉之地之一,他的產業遍布各地,然而大多屬於秘而不宣的性質。
“我遵從靈虛尊者的指引。”馬三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寂寥與深沉的情緒。
然而靈虛尊者卻態度堅決,要求他務必棄暗投明,否則終將步韓家覆滅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