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慕則安靜地坐在刁明身邊,始終未發一言,她同樣熱愛這樣充滿人情味的生活。她從小生長在蘇家那樣的世家大族之中,後來隨祖父一同生活,她的生活中缺失了這般平凡而溫馨的氛圍。於是,刁明帶她來到此處,無疑填補了那份遺憾。
大樹背後,支起了兩座燒烤爐及簡陋的廚房,老羅叔和老肥叔並肩站立。
“我說老肥,你那女婿現如今可是被彆人給‘搶’走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呀?”老羅叔目光瞥向刁明所在的餐桌,隨後轉向老肥開口問道……
“又能有何念想,唯願刁明道友修行順利,萬事如意罷了。”吳胖子微微搖頭,儘管心中存有一絲遺憾,但他早已看透歲月流轉,年輕人的路終究要由他們自己去闖,長輩的意見僅能作為修煉途中的指引。
“嗬,你倒是豁達,告訴你,刁明這小子如今整個人的仙韻都不同了,必定在外有所奇遇,修為大增呐。”羅叔撚須微笑,望著刁明,滿臉都是讚賞之意。
“咳,若是老夫育有一子,必使其拜入刁明道友門下,成為其親傳弟子。”羅叔笑著搖頭,自顧自地感慨。
吳胖子此刻哪有閒暇與其交談,正忙於燒烤修煉之法。
轟然之間!
陡然間,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炸裂開來,隻見一輛鑲有陣紋的寶馬飛車直撞向烤靈芝的鐵架,伴隨一聲巨響,燒烤攤上的煉丹鐵棚瞬間垮塌。
正在其中品嘗靈膳的修士紛紛被掩埋其中。
刁明目睹此景,念頭通達,身形一閃便疾馳而出。
“速速救人!”刁明大喝一聲,雙手握住鐵棚一角,以深厚內力生生掀起倒塌的鐵棚。
蘇傾慕、楊浚以及唐悠然聞聲趕來,一同協助刁明抬起鐵棚。
得益於刁明深厚的修為,眾人合力之下迅速將鐵棚挪開,吳胖子與羅叔也急匆匆趕來施以援手,將鐵棚暫時倚在一棵千年古木之上。
“諸位道友可有恙乎?需不需要前往藥靈堂療傷?”吳胖子緊張地詢問那些被波及的食客,他們雖皆醉醺醺的,卻並無恐慌之色,隻是些許皮外傷,並無大礙。
刁明見狀稍感安心,旋即寒眸如電,怒視那輛肇禍的寶馬飛車。
正是這輛飛車逆天而行,才導致此次意外發生。
“此車怎如此熟悉?”楊浚擰眉思索,感覺這輛黑色寶馬飛車似曾相識。
刁明冷笑一聲,不論車內何人,定要讓他們道歉!
此處燒烤攤位於合法修煉區,而這輛飛車公然違反天地法則,逆向行駛,以致撞翻鐵棚。
“下車!”刁明徑直走向寶馬飛車,敲擊車窗,向車內之人喝令。
寶馬飛車門打開,四位修士走了出來,其中兩位青年男子身著精製的法袍,女子則佩戴珍奇異寶,頸掛珍珠項鏈,手腕佩帶翠玉手鐲。
“原來乃是王家長輩駕臨!”待看清來者,楊浚麵色微變,憶起了這些人的身份。
“王喬,這次你惹出的大禍,怕是要引來麻煩了。”楊浚心知肚明,若這王家子弟膽敢觸犯刁明,後果堪憂。
於是,他不敢有絲毫耽誤,立即奔上前去,推開擋在前方的男子……
"王喬,你須得收斂些,此人你萬萬不可輕易觸怒。”楊浚手指指向王喬,口中冷哼一聲。
對麵的王喬被一股強大的靈力衝擊推開,正欲發作,卻發現來者竟然是楊浚,頓時神色大變,滿臉堆笑“原來竟是楊少宗主駕臨,威震東江的楊少宗主,怎會屈尊光臨此等凡塵之地用膳?”
“楊少宗主!”王喬身後的一眾隨從,包括兩位修為初露的少女,紛紛上前與楊浚恭敬行禮。
在東江修煉界的上層圈子中,楊浚可謂是赫赫有名的貴胄子弟,僅次於已被貶黜至凡人的韓戰家族。如今韓戰一族已徹底敗落,楊浚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東江修煉界最為顯赫的少年豪強之一,而眼前的王喬則是四大修煉世家之一的王家嫡長子,王喬雖年幼於楊浚,但其地位尚無法與楊浚相提並論,要說王喬懼怕楊浚,則言之過甚。
“楊少宗主,適才你施以靈力將我推開,我念你是我兄長,自是不會責怪於你。”王喬冷眼瞥向刁明,寒聲道,“但這小子膽敢對我座駕上的靈晶護盾出手,此事我斷然不能忍受。”
聽聞此言,楊浚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連番冷笑“哦?那你打算如何處置?”
王喬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刁明,被一名下階修士這般挑釁,無疑是對他尊嚴的踐踏,尤其還是當著他朋友的麵。此刻他剛從一處靈泉宴飲歸來,體內靈氣尚未消散,更增添了幾分憤慨之情。
“讓他麵向我,磕三個響頭謝罪,此事就此作罷。”王喬麵容陰冷地命令道,目光緊緊鎖定著刁明。
然而話音未落,吳肥和老羅叔兩位修煉有成的老者便匆匆趕來,一眼認出了對麵那輛載有濃厚天地精氣的寶馬飛梭,以及幾位身穿華美煉器的青年修士,皆知這般深厚背景絕非他們所能輕易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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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肥拉了拉刁明的衣袖,低聲勸誡道“刁明,此事就算了吧,畢竟並未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