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彼時的那個王家,相較於眼前的這個王家,實則如滄海之一粟,差距甚巨。
我是王氏家族的族長王繼業,對前輩刁明行了個深深的禮節,言辭之間充滿敬畏之意。“前輩刁明,我明白您的來訪之意,您放心,吾兒王喬膽敢冒犯於您,實乃我這為父者教導不周所致。”
“故此,無論您如何施罰,我皆唯命是從。”王繼業機敏地搶先表明立場,緊接著靜待裁決。
此時,修煉者楊浚步入廳堂,聽聞王繼業的話語,暗自讚許地點了點頭。王繼業確實智謀過人,懂得以退為進之道。
然而,這樣的策略是否能取悅於刁明呢?楊浚將目光投向刁明,試圖揣測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刁明聆聽著王繼業的言辭,自然知曉其背後的意圖,欲以賠笑息事寧人,以此消減自己心中的怒意。然而,對於王喬的侮辱,刁明心中並未真正動怒,自己的胸襟足以包容此類瑣事。真正讓他無法容忍的是王喬竟然貶低老肥叔僅為一名燒烤凡人的卑賤之輩,且肆意踐踏階位尊卑的準則。
“王族長,請坐吧。”刁明淡然一笑,指尖遙指對麵的仙榻,並未直接回應王繼業的問題。
王繼業心頭不禁一緊,顯然刁明回避了他的問題,這意味著在刁明心中,王喬所引發的事端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善了。
王繼業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那象征著貴賓地位的仙榻上落座,而這一刻,整個廳堂似乎已經不再屬於王家,更像是刁明的地盤一般。
楊浚也隨之安靜地坐在王繼業身旁,落座於那獨設的仙榻之上。
“侍者何在?速奉清茗!”王繼業朝外高聲呼喚,生怕有絲毫怠慢了刁明。
刁明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道“不必了,今日天氣炎熱,飲茶隻會加重我的內火。”
“謹遵前輩之意。”王繼業眼瞼微顫,臉色愈發緊張起來。
此刻,刁明提及內火之重,顯然是指王喬之事已點燃了他的怒火,這讓王繼業更加難以保持心境平靜。
“尊公子可在府邸之中?”刁明兩腿交疊,悠閒地倚靠在仙榻靠背上,笑容滿麵地詢問著王繼業。
王繼業一愣,隨後急忙回答“前輩,犬子常年在外修行,並不在王氏莊園中居住。”
“你共有幾位公子?”刁明輕輕點頭,接著隨口又問了一句。
王繼業一聽,心中陡然一跳,忙不迭地懇求道“前輩,請您手下留情啊,我膝下僅此一子,您……”
“王族長多慮了,我並無加害於他之意。”刁明見到王繼業如此惶恐求饒,不禁微微挑眉,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再言。
“今日我之所以來此,有三樁事務需與王族長商議。”刁明伸出三根手指,凝視著王繼業。
王繼業聽罷,立刻點頭應允“前輩儘管直言,彆說三樁事務,便是三百樁三千樁,我亦必應允無疑。”
“無需言重。”刁明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笑容,對於王繼業誇大其詞的表現並無太多在意。
首樁事,汝子王喬昨日侮慢吾一脈親族,並且威懾了煉靈燒烤街,此街上大半皆為吾之故鄰及尊長矣。“吾懇請王家長老允諾,煉靈燒烤街可拆毀,然而須得合理賠付諸商戶,此可為難乎?”刁明言辭公正,遵循修煉界的法則而行,料想王繼業必會應允。
王繼業麵色流露欣喜之意,未曾想到此請求竟如此簡便,忙不迭地保證道“前輩放心,一分一毫的賠償,小侄必定不會少付,定當悉數賠付。”
“再者,刁前輩,待煉靈燒烤街拆卸之後,重建之地依舊恢複為燒烤市場,隻是將以商鋪之形態存在,屆時必將往日所有商賈,請回此地,讓他們繼續操持舊業,前輩以為如何?”王繼業機敏地給出了超出刁明要求的補償方案,以提升自身的誠意。
刁明未料到王繼業胸懷如此開闊,即便欲尋瑕疵亦無處下手,自是點頭應允“善哉,此事令我滿意。”
王繼業深吸一口氣,心頭一塊石頭落地,隻消刁明言滿意,他便安定了。
“其次之事,那片破敗的法陣樓群,亦屬貴王氏宗門所規劃之地界乎?”刁明神情莊重,關鍵所在便是此事。欲使老肥叔籌得足夠之錢財以救治其妻之術,最佳途徑莫過於拆遷補償款。
此事早已得蘇傾慕指點,此刻刁明便以此向王氏宗門尋求解決方案,此舉合乎修煉界之中正之道。
“不錯,那一區域確實由我王氏宗門負責管理,有何疑問乎?刁前輩?”王繼業緊張忐忑,唯恐刁明提出諸如出讓此地皮予蘇氏宗門之類的苛刻條件。假若真有此類要求,哪怕王繼業內心憤怒至極,亦隻能咬牙割舍,交出地皮。
個中緣由無他,唯獨那位姓刁者實力高強,惹不起耳。
“刁前輩,此刻不知爾侄之事已知曉一二,吾明了前輩之意矣。”王繼業立刻明白了刁明的用意,拍著胸口堅定地道“前輩放心,吾即刻派遣門下弟子著手處理拆遷補償之事,先行確保尊叔之補償款得以解決。隻是不知應給予幾何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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