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事,我尚不知該如何應對。”陳海想到什麼,連忙又抽出一本秘籍,翻開後露出一個封印的卷軸,解封後將其中的羊皮紙遞給刁明。
“這小子仗著他父輩的勢力,勾結邪麵巫師,瘋狂購入幻彩粉末以販賣,圖謀暴利。”
“開設迷幻歌坊,從事邪術賭博交易,凡是他覬覦的女同學,都被強迫在此工作,不從便施壓校方將其開除。”
“種種惡行,全記錄於此。”
“但我猶豫如何處置,畢竟他的地位已不低,牽一發恐動全身。”陳海麵色沉重,凝視著刁明,等待他的裁決。
刁明聞言,卻隻是一笑,瞥了他一眼,反問道“如何?怕觸及自身了?你與米山有什麼牽連?”
“怎麼可能,我和他無瓜葛。”陳海驚愕,忙解釋道。
“既無關聯,那就拿下他,還用多言?”刁明將羊皮紙擲於桌上,毫不猶豫地下了命令。
麵對這樣的惡行,倘若還要反複權衡,那麼今後將無人敢真正做事,也不敢做實事。
陳海眉頭深鎖,一臉凝重。他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也無法輕易做出決定。
刁明聽聞陳海的憂慮,目光中流露出輕蔑和不屑。
“那你自行處理吧,我返回東江城。”刁明點頭,未再多言,轉身離開。
說真的,能這般巧妙地教訓那些貴族子弟,促使陳海鏟除他們,已是相當難得了。
接下來的事,皆由陳海一手操辦,他插不上手,否則將引發巨大的變故。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與你商議。”
“何事?”陳海心中一緊,他現在對刁明提及事務感到尤為畏懼,因為那通常意味著刁明有新的計劃。
他有些無可奈何,為何刁明的故鄉非得是乾省的東江市呢?難道坤省、震省、坎省都不行嗎?偏要在這讓他這位疆域主宰陷入被動之地。
但他也無法責怪刁明,畢竟刁明所為均是正義之舉。
“言儘於此,聽與不聽在於你,我告辭了。”刁明並未以命令的口吻,隻是給陳海一個提醒,隻要他足夠聰慧,自然會知曉該如何行動。
陳海深思著刁明最後的兩句話,最終悟出了刁明的用意。
關鍵在於,為何刁明要庇護那個衛川?莫非衛川也是刁明的人?
細想之下,他發現刁明在東江市的根基日益穩固。
蘇氏集團為他未過門的妻子所有,這便是他的依靠。
如今衛川也成了刁明的盟友。
即便他一通電話就能令陳林派車前來,但刁明不願麻煩他。
“道九,我們乘車回去。”刁明看著刁道九,輕聲道,隨即走向公共馬車站台。
這裡有直達東江市的馬車。
三個小時後,刁明帶著刁道九重返東江市。
時隔兩日,刁明再次回到此地。
此時正值午時,刁明帶著刁道九徑直走向馬氏茶館。
然而抵達後,刁明才發覺馬氏茶館已改名為馬氏會館,不禁苦笑不已。
他曾讓馬三退出江湖,沒料到中途生變,刁明後來又準許他繼續扮演馬爺的角色,並統一了東江市的地下世界。
於是,馬氏茶館再度變回了馬氏會館。
黃平現已被馬三重用,不再會館內,此刻陪伴在馬三身邊的,是另一位金剛,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見刁明,連忙跑來,畢恭畢敬地向刁明鞠躬“刁爺,您來了。”
“馬爺在嗎?”刁明此番回來,第一時間找馬三,必然是有要事相商。
聞言,男子連忙回應“馬爺在二樓的茶室,我領您過去吧。”
男子說著,領著刁明步入馬氏會館,直奔二樓而去。
馬氏會館重開後,內部裝潢依舊如舊,保持了往日的風貌。
刁明帶著刁道九來到二樓茶室門前,對男子說“你先忙你的,我自己進去。”
“遵命,刁爺。”男子點頭致意,轉身離去。
他畢竟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炎黃平原的勇者,迪奧與他並無深厚的情誼,更未曾親眼見過彼此。
然而,迪奧的威名在瑪爾大師的部眾中早已如雷貫耳。每次瑪爾招募新成員,都會事先告誡他們不可挑釁迪奧,並展示迪奧的畫像以示敬畏。
因此,在瑪爾的勢力範圍內,無人不知迪奧之名。
迪奧推開那扇雕鑄著神秘符文的茶室大門,從容步入其中。
這門乃是瑪爾為了防止迪奧怒火中燒再次砸毀而換上的厚重鐵製護盾,同時也是對迪奧力量的一種挑釁,瑪爾私下裡倒想看看,迪奧能否撼動這扇鐵門。
然而迪奧並不願在此地展示神威,何況如今瑪爾已是他的麾下,何須再顯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