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似乎更小巧了,線條更流暢了,堪堪一隻手掌的大小,柔美而富有生機。
唇角的酒窩此刻又隱隱展現出來了,雖然隻是她刻意討好的模樣。
傅凡的視線又落回她的雙眸:“我說,我也有幾張你的照片,要不要加個微信?方便聯係?”
他眼中似笑非笑。
景安聽完,下意識抬起頭,認真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他是嘲諷她?還是討好她?
an!有種莫名熟悉的壓迫感!
男人的眼神深邃,是純粹的黑,黑不見底,將她的眸光一寸寸吸進去。
景安驚得退後一步,沒站穩,踉蹌了一下,一隻手迅速出現,穩穩地托住了她的手臂。
景安忙道,“多謝!”想要擺脫,男人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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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近身讓傅凡聞到了景安身上的幽香,當年讓他沉迷至深的水蜜桃味,如今變成了木質玫瑰香,成熟女人香。
有些事,終究是變了。
傅凡有些怔愣。
而景安突地心漏跳了一拍,立即鎮定地站住,手臂上大手掌熾熱的觸感還在,她哆嗦了下,忙說道:“您是李蜜的大哥吧,剛才沒見到”,雙手合十拜會,“我去把李蜜叫來”,說完轉身欲走。
她隻想脫身,至於這人是誰,她不敢深想。
“怎麼,幾年不見,膽子都變小了?裝不認識?”傅凡仍舊抓住她的手,牢牢不放。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似乎從來都不會厭。她愛玩,他就陪她玩。
“你放手!”景安低吼。
“怎麼剛才這麼客氣,您啊您的,現在不裝了?!”傅凡嗤笑。
“你!”景安抬手就去掐傅凡的手,“在彆人婚禮上,你怎麼好意思!”
要是私底下,她早就踢過去了,可如今人來人往,這麼多人,她隻能耐著性子收斂。
正欲用指甲摳傅凡的手,傅凡卻突然放了手“自己站不穩,投懷送抱,誰稀罕!”
那神情像是碰到什麼臟東西,臉上的嫌棄顯而易見。
景安隻覺得大腦血壓飆升,“你!滾!”
傅凡定定站著,一動不動,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快要原地爆炸的景安,裝不認識?裝高冷?哼,跟我玩還太嫩。
景安氣的腦中的酒意全部消散,突然就智商回籠了,看著一會兒眼前的人,她抿著朱唇,突然嘖嘖出聲,“你不會是特地跑來看我的吧?!”
“我記得婚禮名單裡沒你呀!”
說完,挑釁地看了傅凡一眼,眉眼彎彎笑起來:“好了,看也看過了,也該死心了吧,走吧走吧。”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就不必再見了,各自安好吧。”
整個露台似乎隻有傅凡和景安兩人。
一個西裝筆挺,強壯冷硬,有種禁欲克製的張力,隻是相貌太出眾,即使再冷也有人肖想神往。
一個衣裙飄飄,眉目如畫,微抬著頭,細長的眉梢隱入青絲,純與豔結合得恰到好處。
遠遠望去,仿佛一隻又大又凶的狗,和一隻又嬌又媚的貓,在對峙。
兩人直直的站著,身體無一處相碰,卻又似乎在無形中伸出無數小手,將兩人連接在一起。
此刻老王和昔柔正在屋內,看著兩人的側影吃瓜,老王:“怎麼臉越說越嚴肅,會不會談崩,要不要我出馬?”
昔柔一個白眼翻過去:“你能乾嘛?牛不喝水強按頭?”
老王噎住:“我這不是關心麼!”
“我們凡總這幾年不容易啊,過得跟修行僧一樣。”
“滾,哪個容易了,景安在中東能容易?!一個女孩,赤手空拳,住了三年,那50度的高溫你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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