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傅凡嘴賤:“我怎麼吃不著葡萄了,我隻是不愛吃葡萄而已。”
昔柔臉色一僵,隨即開始懟他“是,我知道,你愛吃水蜜桃,可是,水蜜桃被人摘走了。”
傅凡身形一頓,表情認真起來,看著昔柔“你倒是說說看,哪個水蜜桃被人摘走了。”
“還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你還不知道吧,景安已經拿到offer了,她要去沙特工作了,大約是不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說清楚!”傅凡嚴肅著臉,緊盯著昔柔,眼中迸射攝人的光。
昔柔往後退了半步,囁嚅:“景安自己跟我說的,難道還有假?!”
越說越理直氣壯,“她讓我幫她把房子退了,把衣服捐了!”
“什麼!”傅凡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眸黑得徹底,帶著戾氣,嘴角下壓,擰成一條線,放在兩側的手握緊了拳。
他不再說話,但昔柔知道,他是怒極了。
昔柔沒想到他真的在意,更沒料到他用情這麼深。
她回想著與景安的聊天記錄,她沒有說謊,景安確實讓她捐了,她記得她反複確認,“安安,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畢業典禮不參加,總要跟同學老師道彆吧?!”
“真的一次也不來了嗎?!你個沒良心的,還怪想你的。”
景安一直說,“我也想你,可是我真沒時間了,一周之後就入職了。”
昔柔掏出了手機,難得有遺漏重要信息?
下一秒,她的手機就飛走了,確切地說是被傅凡搶走了,傅凡手指快速嘩拉屏幕,將昔柔與景安的對話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又翻回去,將幾處細節再反複看幾遍。
是那個熟悉的頭像,是昔柔傳達的意思,那幾句“不回來了”“馬上要入職了”“以後來沙特找我玩哈”“不知道有沒有空參加畢業典禮”的信息,深深紮在了傅凡腦海中。
她與昔柔的對話中充滿了對紐約實習生活的感恩,對新工作的向往,對沙特新生活的憧憬。絲毫沒提起任何波士頓的人與物!
也是,波士頓有什麼可留戀的呢!不過是寒冷漫長的冬季,不過是不怎麼愉快的學習生涯,哪有紐約的高大上,哪有職場的新鮮有趣。
傅凡將手機扔回給昔柔,臉上已沒了剛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沉鬱,下頜線緊緊繃著,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生人勿近的淡漠與冷肅。
昔柔知道,他又回到了那個校霸傅小爺的世界裡。
那個孤傲冷酷的世界。
~~~~~~
這之後的兩周,傅凡幾乎不與任何人說話,出門進門不是帶著衛衣的帽子,就是頭戴耳機,遮住頭臉,目中無人。
彆人與他打招呼也不理。
老王和kevin他們在討論傅凡怎麼了,隻有昔柔知道,他在消化他的怒火。
兩周後,一次論文討論,教授突然分享了一個好消息,說傅凡的論文初審通過了,對他讚賞有加,畢竟他隻用了彆人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完成了高質量的寫作。
課同學們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傅凡卻隻是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老王和昔柔還在床上時,就聽到車庫卷簾門升起和隨之而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老王剛想罵人,突然表情像吞了一個雞蛋,“誰動了瑪莎拉蒂?!”
昔柔立馬跳起來,跑到窗邊,往外眺望,幽幽地說:“還能是誰,還有誰有車鑰匙。”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