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十幾下,還是表姐提醒她,她才意識到有電話。
傅凡:“在哪兒呢?怎麼不回信息?”
景安:“……在購物,沒看到,怎麼了?”
傅凡“你什麼時候回來?”
景安“暫時沒定呢,短期內不回來。”
景安實習的事一直沒跟傅凡說,傅凡沒問,她也就沒提。
兩人在一起時,通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趕上年底各種考試,之後又各奔東西,更是沒有閒聊的時間。
景安想,傅凡根本不會在意,如今她愈發覺得,對於傅凡她可能隻是個玩伴,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就是個“搭子”——“洗衣搭子”,隻有在那件事上,他才會想到她。
除了最開始幾次她的反感和自厭,如今她對於他倆的關係已經泰然處之,有時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不去想未來。
她掙紮過,拒絕過,但是沒用。傅凡強勢,他們之前有過肌膚之親,傅凡已經默認她的抗議無效,這種事,有了一次,就會有很多次。
她打不過,就隻能認命了。
她有時也想,沒必要用淒淒慘慘的受害者心理,她自己選的路,那麼就笑著走下去吧。
她學會了自我安慰,隻當是傅凡夠帥不忍拒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者就當是傅凡給了她類似親密的陪伴,在她孤單的留學生中,多多少少帶來了些溫暖和樂趣。
電話那頭的傅凡沉默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了方向,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正如他此刻他的心。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讓景安以為電話斷了,“喂,喂…怎麼沒信號了,”她自言自語,正準備掛了電話,下一秒傅凡的聲音傳來,“我來找你吧,現在出發。”
“誒,彆……”話剛出口,“好,就這麼定了。”電話就被傅凡掛了。
景安一臉黑線,這人怎麼這樣,想一出就是一出。
四個小時後,當景安和表姐他們還在oodbury血拚時,傅凡又打開了電話。
打到第三個,景安才在一眾嘈雜噪音中聽到她手機熟悉的旋律,急急忙忙找手機,沒看來電就點開了,接起來“speaking~(翻譯請說)”
“你在哪兒?”一個低沉壓迫的男生。
景安疑惑地看了眼手機屏幕,才發現是傅凡,“我在紐約啊~”
“我知道!紐約哪兒?”明顯的不耐煩。
景安一愣“你到紐約了?這麼快!”
傅凡音色稍緩“當然,你在哪兒?!”
景安看了表姐一眼,走到一旁安靜的角落“你真來了?可是我沒空,你回去吧!”
又補充了一句,“我這段時間都沒空!”
傅凡呼吸一滯,小妮子以為他是來發泄的,“我不是要跟你那個,我隻是想來找你吃個飯,聊聊天,放心我不動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真的沒空,我跟我表姐他們在一起,住在表姐家,沒空陪你更沒空招待你,你回去吧,或者找彆人。”
“我掛電話了,拜拜。回波士頓再聯係~”景安果然掛了電話,根本沒聽傅凡的解釋。
傅凡胸腔一陣怒火上湧,將車門拉開,跳下車,“呼哧呼哧”叉腰喘氣,抬手就把手機摔了。
路人紛紛看過來,原本就好奇這輛閃亮瑪莎拉蒂的車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年輕的的亞裔小夥,且拿起手機就摔!
傅凡抽了三根煙,無知無覺任由路人圍觀,等心情終於平複了,才又彎腰撿起手機,坐回到車上。
手機砸到石頭上了,屏幕上一塊黑斑,倒是不影響使用,傅凡又如常地拿起電話,先找酒店,安頓好再找某個小妞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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