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她已能聽到屋子裡幾個女孩的笑鬨聲,以及街區裡遠處鄰居的狗吠聲,在這9月的夜晚,是那樣的平和美好。
直到,“叮”一聲,她聽到不遠處的路燈下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突然一個火苗燃起,她才看清一個高大的男生,正在抽煙。
她走進拐進家門口的道路上,離男人又近了幾米,才看清容顏。
依舊是那張清俊冷酷,眉眼中透著不羈的傅凡。
景安原本想偷偷溜走,但想起上次她的出言不遜,還是決定先低頭:“好久不見。”
然而,回應她的是更加寂冷的空氣,和沉默燃燒的輕煙。
景安收回視線,抓緊走了兩步。
突然,她耳畔傳來一句話:“我一直想知道,我是癩蛤蟆,那你是什麼?”
景安愣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
傅凡卻不罷休,“怎麼了,不是挺能說會道麼?”
“指責我的時候巴巴巴,現在啞巴了?”
“我就好奇了,我是癩蛤蟆,那你是什麼?”
“答不出來?”接著一聲嗤笑傳來,“天鵝?還是野雞?”
再遲鈍景安也聽出這不是好話。
她的臉也冷下來,過了許久,才明白傅凡的意思,她那晚罵他是癩蛤蟆,看來他聽進去了,時隔幾個月找她算賬來了。
景安尷尬,她汙蔑他在先,如今也不能見麵就翻臉,不如她先退一步,她大度點,不跟男人一般見識。
於是景安“咳咳咳”了幾聲,麵帶抱歉,“不好意思,那晚我語言過激,非我本意,請你原諒。”
傅凡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抽著煙,眼皮都沒抬一下,修長手臂半舒展地搭在身旁的摩托車引擎上,骨節分明的手裡夾著一根煙,此時已經攢了一長段煙灰,將將要落下。
秋夜的風吹拂著他的衣衫,煙圈在暗黑色的背景裡打折轉,緩緩上升,最後隱在空氣中。
而他的神態慵懶又冷酷,給人一種落寞克製的魅力。
如果沒有那些曾經的過往,景安覺得隻是這樣靜靜地觀賞帥哥也挺好。
然而不可能,傅凡恨不得撕了她。他們是敵非友。
景安淡淡地移開了視線,道歉她也道了,不原諒她,她也沒辦法。
她默了默,抬步往家裡走。
“sugardaddy服侍到大晚上,不陪個夜?”
“我是真沒想到,你這樣姿色的,也有市場。”
“我以前覺得你還挺清高,現在知道,你不過是看不上白嫖。”
聽到第一句時景安已經停下了腳步。
聽到第二句時,她居然覺得好笑,這男人擅長口是心非吧,幾次追著她不放是誰?
d,她靠自己嘴皮子賺錢,怎麼就被說成了陪夜了?!
景安回身,一步一步走過去,高跟鞋扣在地板上,“噠噠噠”發出有節奏的韻律
景安看著傅凡,看清他臉上的輕蔑和越來越強烈的憤怒,反而笑起來,眯眼盯著傅凡說“你今天晚上吃的什麼?醋嗎?怎麼酸溜溜的?”
傅凡一愣,眼中風雲變幻“我吃了野雞,很美味。”
景安一瞬間收斂了笑意,緊盯他,字字有聲“我以前覺得你隻是玩心大,桀驁不馴,但基本的教養還是有的,如今看來,你們其實都一樣,心裡是屎,看什麼都是屎,自負又惡劣。”
傅凡“怎麼,今天又新加一句評語?說不過我就開始罵人,你可真有教養!”
“你是不是覺得我活該被你罵!就因為我表現出來喜歡你,就讓你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可以隨意踐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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