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剪了板正的寸頭,跟在繞城浪蕩公子哥的形象完全不一樣,這幾年跟著他爸處理了不少事,身上染上極重的沙發果決的戾氣。一看就不好惹!
他進來還不忘桃花眼掃過聶濤兩人,笑嗬嗬打招呼道:“謔,這位想必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衛樓人高腿長,走到聶濤麵前極其侵略性眼神上下一掃,輕佻道:“嘖,佩服啊。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他麵上帶笑,可聶濤敏銳的看到他的笑容不達眼底,眼底反而有很重的殺氣。
聶濤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當然不至於被這點把戲嚇到,十分鎮定的忽略掉衛樓的挑釁,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進來的女生身上。
一來就不自覺帶上自己都沒察覺的長輩架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來的。我的護照是你搞的鬼?你想乾什麼?”
喬念掏了掏耳朵,挺不耐煩的回頭:“你問題這麼多,我怎麼回答你?”
聶濤看著她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態度就來氣,隱忍的深呼吸。重新道:“我的護照是你搞的鬼?你想乾什麼?”
喬念這下聽清楚了,挺吊兒郎當的拉開椅子坐下,將腿放在桌上,揚起頭,懶洋洋地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想做什麼啊,聶總。”
“!”
聶濤心往下沉。
到這裡他如果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可是喬念怎麼這麼快查到他身上?
那個司機已經死了,司機又沒有家屬,光棍一個,他給司機的那筆錢也不是走的個人賬戶,而是通過聶濤以慈善基金會捐款的名義資助的貧困病人……
喬念不可能查到他身上。
偏偏最不可能查到他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機場,還那麼巧合的他的護照出了問題走不了。
聶濤不知道自己哪個環節出錯了,但是他知道喬念一定查到了什麼,才會直接來堵他。
短短幾秒鐘時間,聶濤心思起碼轉了好幾圈,麵色也是一會兒一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他沉肩壓著嗓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念沒想到他想了那麼久,就想到這麼蹩腳的借口,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用輕飄飄的語氣反問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也不知道清大門口那場車禍,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用假護照來京市?來京市乾什麼?來旅遊?”
聶濤眉心豎紋更甚,犀利的眼神頂回去:“你什麼意思?我來京市做什麼需要跟你打報告?喬念,你是不是太猖狂了!”
“你搞清楚,是你不認祖歸宗,不認我們。怎麼?我是你長輩,我出門辦事,還需要給你一個小輩交代?這就是你在外麵這麼多年以來學到的教養!是你們z國引以為傲的孝道?誰教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喬念還沒反應,衛樓就不適的皺了下眉頭,一貫笑盈盈的桃花眼這次是真沒了笑容。
聶濤看似氣得喘氣,實際上心裡沒底,隻能靠著色厲內荏的外表震懾麵前女生:“喬念,你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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