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衛東山理了理身上的西裝,沉著一張臉,昂首大步往裡麵走,他步子邁得大,走的又快,竟然把身邊的助理都甩在後麵,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蔡剛還在想自己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這位教育廳的衛局長,轉眼人已經走到他麵前。
“蔡局,好久不見。”衛東山說話挺沉,身高身材有著衛家人特有的挺闊,大概三十出頭的年紀,穿著正裝,一張臉輪廓深邃,看起來很年輕。
但人家在京市有背景,像衛東山這種背後有家族關係的年輕人一般上升的很快,幾年又會往上麵爬一個台階,五十歲左右就能爬到一個較高的位置。
蔡剛見到他不敢鬆懈,走過去握了下他的手,禮貌性的打招呼:“衛局長,好久不見,您氣色看起來還是一樣的好。”
說完,他裝傻充愣地笑道:“對了,衛局,您這麼晚來是為了什麼事?”
衛東山眯了下眼睛,眸色挺深,犀利地視線落在蔡剛身上,抿了抿嘴,不接他這套,直接把話挑開了說:“我剛開完會就聽說衛麒被人打了,過來看看你們處理的怎麼樣。”
衛東山好歹是衛家人,雖然不是嫡係一脈,但也是衛家血脈相連的一脈,他爺爺和衛麒的爺爺是親兄弟,算起來,衛麒要叫他一聲堂哥。
他固然看不上堂弟二世祖的作風,也覺得他被姑媽慣壞了,早該好好收拾一下。
但對自家人始終是自家人,自己關起門來打孩子和孩子出去被人打了,純屬兩種情況。
所以他接到衛玲的電話便匆匆忙忙趕過來,不為什麼,就為衛麒討個說法。
按照衛玲的意思,這件事要從嚴處罰。
他也是這個意思。
不管怎麼說,衛麒這次是走在路上平白無故被人打了,如果不嚴懲肇事者,他們衛家的臉往哪兒擱。
“如何,出結果了嗎?”他說著往沙發方向走去。
蔡剛聽著他隱隱帶著威勢的詢問,有苦難言跟上去,讓身邊人給他倒了杯茶過來,抿著嘴,輕聲說:“衛局,這個事還比較複雜,我們還要仔細調查一下。”
“還有什麼好調查?”衛東山本來在喝茶,聞言啪的一聲放下茶杯,挺不高興:“那個叫喬念的女生當街打人,衛麒現在還躺在市醫院,像這種對社會影響惡劣的事件該嚴肅處理就嚴肅處理,她成年了吧?我來之前調了她檔案看過,剛滿18歲,屬於完全刑事責任人。蔡局,這種明顯的故意傷人罪不用我特意提醒你吧?”
他聲勢裡夾著上位者對下麵人的訓斥,放在以前,像蔡剛這種靠著識時務和眼力見才能爬到今天位置的人精,不用他說也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隻是情況遠比表麵上看起來複雜。
那位喬小姐背景不比衛麒淺。
不過短短幾秒鐘考慮時間,蔡剛已經想好要站在哪一邊。
他麵對衛東山的詰問,一改剛才的好態度,慢慢的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直視衛東山的眼睛,慢吞吞地說:“衛局長,我剛拿到市醫院那邊的傷情鑒定結果,上麵寫著衛少隻是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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