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河蟹!
“好,我馬上就去!”放下電話,我拍了拍搭檔架在桌子上的腿,“走,有活乾了!”
“什麼活?”他漫不精心的站起身,跟著我走了出去。
“一個動物飼養員非正常死亡!”我皺著眉頭,異常嚴肅地說到。
“什麼!”他刹那間像是有了精神,兩眼放出異樣的光芒。
我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他也跟著上了車。
“快說說怎麼回事?”他興奮地笑著問道。
我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死了人你還那麼開心,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嘿嘿……我這不是太無聊了嘛,你說自從我們來到這個破社區,成天沒事,偶爾出個警,也是處理一些芝麻綠豆大點的屁事!”他死皮賴臉的湊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拉開兩人臉的距離,“你快係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嚴肅的對他說到。
“係什麼安全帶,我們就是這裡的執法者,誰敢管我們!”他嗤笑一聲說到。
我又瞪了他一眼,也懶得再搭理他,開車前往案發現場。
“你給我說說唄……”他毫不放棄的繼續軟磨硬泡。
“動物員的飼養員死得很慘,發現屍體的人說屍體被咬了很多口,死無全屍,到處都是血!”
“切……”他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凶殺案呢,原來是被動物咬死的!”
“先去現場看看再說,如果真是出了什麼煩事,還得報警,交給警方處理!”我皺著眉頭認真的說著。
“報什麼警,我們不就是警察嘛!”他扯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的說到。
“我們現在是社區保安了,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有些激動,能感覺到自己的分貝比平時說話高。
“說是說保安,但在這我們是唯一的執法者,這不是和以前在警局裡乾的一樣嘛!”他沒好氣的輕輕說到。
“你……”我怒目的看了一眼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出。
“看路,你看路,你可是在開車!”他再次扯起一邊嘴角,右手指著前方,睜大了眼睛看著手指的方向,完全無視於我。
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開車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感受著他在我邊上一臉得意的樣子,仿佛在用他的勝利姿態說著“贏了!”
跟這家夥搭檔很多年了,他總是一副吊兒郞當、不求上進的樣子,但是他獨特的想法,時刻冷靜的思維卻總能在關鍵時給我們重要的線索,所以我們倆在警局的破案率卻是相當高的。
大約三年前,一個大富豪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來他的社區當保安,說是保安,其實是這裡的執法者,而這個社區事實上卻有一個小城鎮般大。
這個大富豪不但沒有某些有錢人仗勢欺人的氣勢,反而慈眉善目,他告訴我們他對這個社區的理想,是一個和諧自然的社區,社區人口不多,卻配套齊全,社區的住房都是以出租的方式,租住給喜歡簡單自然的慢生活人家,而所有的設施都是由他本人,所有場所的工作人員也都是聘請本社區的人員,他對此處不以營利為目的,基本上是自行運作收支平衡,甚至他在社區外的金融收入也會投入一定的資本到社區內,來提升整個社區的生活水平。
他給我們開出的收入水平遠高於我們在警局的收入,而真正打動我的卻是他的社區理想,於是我來了,而我那搭檔活著也就是為了混吃等死,他會答應來我並不奇怪。
到這裡三年,我很享受這種和諧的慢生活,而我發現我的搭檔是看上去吊兒郞當,內心還是有著一顆燥動的心,這種過於平靜的生活似乎並不適合他,我有時真想不通他怎麼會接受這個工作,而我每次問他,他隻是笑著看著我,卻沒有做任何回答。
我有時候會覺得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三觀都不同,而他也非常能激起我的“鬥誌”,讓我對於他哭笑不得,而他似乎總是很享受最後那種“贏了”的感受,也享受著我無耐的表情。
我們仔細的觀查著案發現場,雖然死者是死在動物圓,但並不是在飼養籠內,而且動物圓並沒有丟失任何動物,死者身上大部分的肉被咬掉了,骨頭基本上完整,破碎的衣服也灑的周圍到處都是,範圍倒不廣。
我忍著想嘔吐的欲望,雖然見過很多死屍,但是這種的還真不多見,他走上前仔細觀察屍體,一隻手對著我舉起,示意我不要靠近。
“死者身上的牙印看來,像是人類的……”他皺起眉毛說完,又站起身來看了一圈四周,“這裡沒有任何人經過的痕跡,凶手就像是……”他抬起頭看了看,繼續說“從天而降,又從天而去……”
“……”我一時無語,並不是對他無力吐槽,而是我完全信賴他的觀察能力,他的判斷從來沒有失誤過。
“youfell……”就在我們四目相對時,我的手機鈴聲再次想起。
“什麼!好,我現在就過去!”我把手機放進口袋,抬頭看著他。
“這次是哪?”他皺起眉頭看著我的眼,異常認真的問道,而他如此認真的表情,我卻是第一次見。
“醫院!”我一邊回答,一邊向車跑去,他也跟著跑了過來。
五分鐘後,我們到了醫院,死者是一名醫生,發現他屍體的是一名護士,那個護士正由另一個年長的護士陪伴著,從她的哭泣聲和瑟瑟發抖的身體上,感覺得到她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