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在那寂靜得有些壓抑的病房裡,如同一座雕塑般呆呆地坐了許久,她的雙眼空洞無神,思緒卻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不息。
突然,蘇枝那得意揚揚的笑臉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
她的內心頓時被強烈的不甘所吞噬,憑什麼自己要在這冷清的病房裡被眾人如同棄子般丟棄,仿佛自己是這世間最可悲的存在。
而蘇枝卻能在那奢華的大彆墅裡與沈瀝川你儂我儂,儘享甜蜜與溫馨,唯獨自己在這裡獨自吞咽著委屈的苦果。
“她真的回來了,對嗎?”江清月猛地抬頭,眼神中透著癲狂的急切與不安,突然向身旁的護士大聲發問。
護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先是一愣,隨後才緩緩地跟她說道
“沈夫人當然要跟沈先生在一起了。江小姐,希望你能夠控製住你自己,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了。”
“我不會打擾,我隻是想要送她一份禮物罷了。”
江清月的眼底倏地閃過一抹如利刃般陰狠的光芒,那神情仿佛是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毒蛇。
護士看著她這般幾近發瘋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都不敢靠近她了,仿佛她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生怕靠近這個女人太多,會無端惹來一身麻煩。
江清月一直死死地盯著護士離開,這才緩緩地拿出手機,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找到了一個號碼
“想辦法幫我弄到一輛車,我要去找蘇枝。我才不要祝福她呢!”
掛斷電話之後,江清月就急不可耐地開始換衣服。
她先是急切地解開自己病號服的扣子,那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發白,扣子仿佛在和她作對,她氣惱地用力一扯,幾顆扣子便崩落在地。
接著她從櫃子裡胡亂翻出自己平時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動作慌亂且毫無章法。
穿好衣服後,她又開始在房間裡尋找可以用來做繩子的東西。
她衝到床邊,用力地拉扯床單,那床單在她的猛力之下被扯得變了形,她雙手不停地擺弄著,將床單撕開,然後又去扯被套。
她把撕好的床單和被套緊緊地抓在手裡,開始用力地擰,她的雙臂青筋暴起,臉上因為用力而漲得通紅,嘴裡還不時地嘟囔著什麼。
終於把它們擰成了繩子後,她快步走到窗戶邊,一隻手緊緊地抓著繩子,一隻手攀住窗台,小心翼翼地將一隻腳探出窗外,然後慢慢地順著繩子往下滑。
她的身體在半空中微微搖晃,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隨後,她匆匆地上了車,風馳電掣般直接駛向沈瀝川的彆墅。
當她氣勢洶洶地來到沈瀝川的彆墅大門前時,卻被保安攔住了。
保安一臉嚴肅地說“江小姐,沒有沈先生的允許,你不能進去。”
江清月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們給我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蘇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保安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堅守在門口。
江清月見狀,開始用力推搡保安,她雙手用力地推向保安的胸膛,身體不斷地向前擠,雙腳也不停地向前挪動。
保安無奈之下,隻好呼叫了其他同事前來支援。
在一番推搡和爭執之後,江清月終於掙脫了保安的阻攔,朝著彆墅狂奔。
而此時彆墅內,蘇雅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客廳中,品著咖啡,翻看著那些精美的名牌包。
她那精致的麵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從容,仿佛一切都儘在她的掌控之中。
突然,有傭人跑來稟報說有人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