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比我先認出你。」
——《橘夏氣泡水》
穿過夜晚，抓住黎明的尾巴。
黎明鋪展，晨光飄灑。
明日。
天空一片灰白，窗戶發灰，窗框框住的林梓晨側臉鼓囊起一塊肉，情緒激動聲音高亢激動興奮。
“夏夏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神！”
“昨晚跟我媽回去後，跟她在客廳商量。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和你給她的那張衣服設計稿下，她終於鬆口了一些說，她願意認真考慮考慮，不逼我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窗框一同框住的夏至神色平淡，“不全是我的功勞，還有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所以也要謝謝你自己。”
“謝我自己當然要，但也要謝你。”
林梓晨雙手相握“正好你的作文競賽得了獎，我的煩心事也算是解決一半，兩件值得慶祝的事又正好為了感謝你，所以下午放學了，請你吃東西。”
“請我吃東西。”
窗前，夏至聽了複述後直言婉拒。
這就不用了幫你是應該的，吃東西一起吃就好，起碼這一頓一定這樣。”
拗不過，麵前人神情認真林梓晨不勉強歪嘴，“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聽你的，這事過了，那我們討論討論吃什麼？”
“吃什麼…”夏至搭腔對上林梓晨的雙眼，“我也不知道，你想想。”
“好吧，我想想。”
林梓晨爽快應下，將吃什麼的大任扛在肩。她在趴桌上，下巴抵在桌麵靠著桌腳的腿在抖。看這熟悉的動作，夏至知道她在想了，過了一會，開口問“怎麼樣，想到了嗎？”
“想到了。”林梓晨搭話，說話時邊打了個響指，下巴離開桌麵回身拿了個本子後從她筆袋拿了一支筆，夏至看這操作一頭霧水，
“你這是要乾嘛？”
林梓晨撥出筆蓋，口氣理所當然“把想到的吃的寫出來啊，我們兩個一起選。”
夏至“哦…這樣啊。”
林梓晨“對啊，不然我乾嘛，總不可能拿筆是為了寫作業吧，那可能性不大不是我的sty。”
sty？
夏至腦海一排問號，確認自己沒記錯，“是style，你記錯了。”
“style？是嗎？”
林梓晨寫字的手一頓雙目迷惘看著夏至，夏至看著她眼勢堅定利落地點了兩下頭，林梓晨“那就…對不起親愛的英語老師這一回吧，這事你不能說出去，不然這寫好的就不給你看。”
林梓晨舉著紙威脅，夏至拿過她手裡的紙擔保，“不會說出去，放心。”話落，瞅紙上的幾個美食選項，詢問“你想吃哪個？我都可以。”
“那就這兩個吧。”林梓晨手點了點紙上的兩處。
夏至看了看，折起紙，“好，就這兩個。”
而後“那先去麵館再去第二家可以嗎？”
“可以啊沒問題，”林梓晨同意“吃哪個不是吃。”
夏至拍板“好，那就選這兩家店。”
林梓晨“嗯。”
“行。”折起的紙放到了抽屜裡，夏至起身，“事情都決定好了，我去交習題冊。”
林梓晨“嗯，去吧去吧。”
尾音完，抱起層層疊疊壘起的習題冊夏至踱步前往辦公室。
走出門口，途經彆的班級。地上細長的水流像線躺在光滑的地扳不知是誰打翻了水。
俄頃，辦公室門口。
硬邦邦的木門她佇立在前，敲了幾下後，手重新搭上作業本的一刻“門開”。
開門的是一位老師，夏至微微鞠了躬道謝，舉步，抬頭看前方時刹那間駭然。
他也在！真巧。
熟悉的背影諳熟的發絲直直地映入眼簾，想躲都躲不了。
夏至凝注著欣長的身影，長達1分鐘的驚愕撫平，步覆徐徐走到張明光的工位，咳了兩嗓，開口“老師，作業統計好了。”
話講完的一秒，身旁一站一坐從她來時便在說些什麼的兩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停下了交談。
二人間，坐著什麼椅戴眼鏡的張明光回頭“統計好了，放那邊就行。”
“好。”夏至應。
手裡本子放在了他指定的地方，張明光，“放好了就可以出去了回教室。”
“好的老師。”
夏至應話後退了一兩步，轉身，走出辦公室的路上，又聽到身後兩人的交談。
“哢嗒！”一聲脆響，鎖舌合上。
門關上，行步在來時的路夏至回到教室。
手臂一絲涼意，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夏至一隻手托著下巴，托下巴的手幾根手指沒有節奏的在臉邊敲，另一隻手靜靜地躺在桌麵。
她看著窗外，眼睛雙眸暗沉像天氣不好時的海邊。